炙热的阳光依然无情地照射着每一寸土地,沙地表面都被晒得滚烫滚烫的。
躺在水边的张胜静待体力恢复,他闭着眼睛想好好睡一觉,太累了,真的太累了,可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他心里也没谱,身上连块遮羞布都没有,若离开了这个水源,能不能找到另一个水源还是个未知数,若死守着这个水源,没有食物,迟早也得饿死。
在这无边的沙漠中,死亡如影随行,张胜心中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沙沙”声,张胜睁眼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人影从沙丘上朝自己滚了下来,吓得他赶紧起身就跑,可还没跑出多远,身后便没了动静,他停下来回头一看,只见那人正趴在水边狂饮不止,估计是跟自己一样许久滴水未沾了。
张胜转过身来观察着滚下来的那人,此人又高又瘦,衣衫偻烂,蓬头垢面,不像是非洲黑人,也不是亚洲黄种人,倒像是个西方白人,那人也许是喝饱了水,完全没有理会张胜的存在,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便仰身躺在地上喘着气c闭着眼睛休息起来。
见此情形,张胜于是保持着警惕折身返回,悄悄地又来到水边,半躺着盯着对面的陌生人。
晒着太阳守着水,这也真是难熬,也不知过了多久,太阳总算是去了沙丘的另一边,没有了阳光的直射,张胜这才感觉浑身好多了,身上已经没有那么灼热。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就这样盯着对方,守着这个唯一的水源,没有食物,饿了渴了,就是喝水,两个人每隔一会又趴在水边大喝一通,喝完了又隔水而坐,四目相对,互不说话。
终于,张胜忍不住问了对方一句:“喂,你是从哪里来的?”
可对方仅仅对他皱了皱眉头,便把头偏向了一边,很明显人家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
安静的水源旁,张胜不知道对面的高个子在想什么,说话又听不懂,于是,他只好想想法子自己该怎样才能脱离这片苦海。
没过多久,张胜的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响了,光灌水都把自己灌得没力气了,没有食物,就没办法走出这个沙漠,想起在“食人族”看到的那只“手”,张胜觉得似乎可以理解一些了,环境如此恶劣,食物如此匮乏,连只蚂蚁或一根草都看不到,要想生存下去,又有什么办法呢?
太阳已经差不多落山了,大红大紫的余暇甚是壮观,可即使是再美丽的景观,如今也没人有那份闲情逸致来欣赏了,张胜躺在沙地上,思绪烦乱。
突然,从他的头上方断断续续传来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他惊得翻身一看,竟是一只蜥蜴,个头很小,张胜的这一动静,把那只小蜥蜴惊吓得掉头逃窜。
蚂蚁再小也是肉,更何况是蜥蜴了,难得的食物哪能轻易放过,能不能吃先不管,抓住了它再说。
张胜立马连爬带跑地追了上去,当然,这一情形也被对面的高个子看到了,他不加思索的也追了过去,因为谁得到了这只蜥蜴,就意味着谁更有可能生存下去。
追了将近四十米远,张胜总算是挨近了那只狂奔的蜥蜴,他拼尽全力地扑了上去,双手一把摁住。
张胜趴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看着手中这只干瘦的蜥蜴,它眼睛滴溜溜直转,四肢狂抓,只想尽力挣脱,而在地上,它的那条断尾巴还在不停地活蹦乱跳。
此时张胜还没来得及多想,那个高个子也飞快地追上来了,他直接扑到张胜身上,开始疯狂地抢夺张胜手中那只蜥蜴,不料蜥蜴被张胜死死抓住,任凭高个子如何掰抠,张胜就是不松手,这让高个子开始变得更加疯狂,为了生存,他已经不惜将张胜置于死地,只见他一只手把张胜的头用力的往沙子里按,一只手继续抢夺蜥蜴。
被沙子堵住口鼻的张胜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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