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萧凛放开了他,只是那语气有些不大好:“你这三年究竟做了什么?体内杀气如此之盛。”
每个自战场归来的人,或多或少身上都会带有杀气,哪怕是当年他和安瑜也不例外。不过他们各自有各自的法子,渐渐地压抑或是消去,除非是特别浓厚的杀气他们无法抑制。
一般来说,内力深厚的人,是能够压制这股杀气的,但是也有例外,比如安瑜,他的内力比起萧凛算不上厉害,但也控制了体内的杀气。
而且,在战场上沾染的杀气是和斩杀的人数成正比的,安瑜当年是萧凛身边的军师,动手的机会几乎没有,所以才会轻而易举地不被杀气所影响。南殊和安凉今日回来时的表现明显是不正常的,这不禁让萧凛有些担忧,他只怕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真的做了他想的那种事。
安瑜从萧凛的表情里知道南殊这事儿恐怕不对劲,几步来至安凉身前,一掌按在他的胸前,顿时,一股凉意从他心口弥漫出来,他脸色一变,收回手,扬声唤外面的人:“无涯”
无涯出现在门口:“安太傅有何吩咐?”
“派人去请济宁侯过来一趟。”
“是。”
“你们两个,给我跪下!”安瑜沉沉地看了两人许久,而后冷冷地道。
南殊和安凉照做,跪在书房中,低着头不敢吭声。
丞相府。
虞歌手握着一卷书籍,听完了四文说的话,神色不变。她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问:“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竟会惹怒了安太傅,你若不跟我说实话,我也帮不了你家公子和南殊公子。”
四文一顿,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犹豫了片刻,他咬牙道:“其实是我家大人知道了我家公子做的一些事,这才”
虞歌似笑非笑地看他:“你这说了等于没说,我怎么知道你家公子做过什么。”她话锋一转,语气多了几分严厉,“还在跟我耍滑头,快从实说来,不然,你就给我离开。”
“不是属下不肯说,而是大姑娘不如先随属下去将军府,属下再和大姑娘细说。”四文额头冷汗直冒。
深深地看了他一会儿,虞歌丢下书,从榻上起来,披上大红色的斗篷,“走吧。”
四文大喜,赶紧起身在前面带路。
这一路上,四文细细地跟她说了为什么安瑜会大发雷霆的原因:两年前,南殊收回了被南夏国攻陷的安阳城和淮临城,从那以后,南夏国就一直徘徊在淮临城附近,时不时地骚扰附近的百姓。
一年前,南夏国竟然在离淮临城不远处的山坳里打通了一条通向城里的山道,南殊等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眼角的伤也是那时候弄的。
城中的人死伤无数,南殊最后决定让士兵护着百姓全部退往安阳城,然后和安凉带着剩下的一万人在紧闭的淮临城中尽数歼灭了对方的五万人。
这一战,可谓是损失惨重,血流成河。
跟着南殊的一万人到最后只剩下两千不到,淮临城中的血腥味更是久久不散。而三天后,南殊选了最精锐的两千人马,杀进了南夏国的敌营,最后是安凉带人把他救了回来。
那次以后,南殊整整昏迷了三天,醒来后性格大变,让人稍稍安心的是,南夏国似乎怕了南殊,一个月都没有再发起过进攻
虞歌听到后面,神色变了几变,到达将军府时,她已经恢复了淡然。
下了马车,她就看见了消失在大门口的背影,不禁纤眉一挑:“济宁侯也来了?”
“是我家大人的意思。”四文低声道。
虞歌沉默,轻轻地吐了口气,拢了拢身上的斗篷,提步走了。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安瑜脸色铁青,萧凛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负手站在两人的身前,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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