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上倒没长花儿,可比花还好看。”宜安笑嘻嘻道,“和圳究竟与你说了什么?”
宜安并非不懂事的孩子,要是杏儿配不上太孙妃这个位子,便是和圳求她千百次,她也不见得会心软帮忙。她肯帮忙,自然有她的计较,也有长平公主与昭仁郡主放任的缘故:女学中大小事情,哪能瞒得过那两位?
公主与郡主存着几分乐见其成的心思,才会容和圳这般。
杏儿在和圳跟前还害羞,当着宜安,立时端起架子,严肃道:“皇太孙殿下有大事与我商议,事关重大,岂容我多嘴多舌?”
她撑了一会儿架子,终于在宜安好笑的目光里破功,两人都捧腹大笑。
却说和圳回宫,先与太子妃表明心迹,太子妃犹豫片刻,心说柳家那姑娘不见得最好,可比起秀女也不差,最难得和圳喜欢,单这一条就强出别人一大截,思忖半日,到底点头应下:“与你爹,到父皇跟前请旨去罢。”
和圳早知道会如此,他们母子地位稳固,母亲不需要用他的婚姻来固宠。从一开始,皇祖父允许他照着自己心意选妃,他便比几千年来任何一位皇孙都要自由。
尽管他知道,他凭借心意选妃,也不能太出格,他的妻子总要在一定范围内,但这样的自由与纵容已是千百年来头一份。
更何况,杏儿正好在他妻子人选的范围内,不光他喜欢,便是长辈们也多半满意。
和圳高高兴兴去乾清宫求见皇帝,太子正在皇帝跟前尽孝,听见儿子求见,笑道:“这孩子这些日子魂不守舍,总躲着我,这会子求见,只怕心中已有了计较。”
皇帝一脸八卦地道:“你猜猜是哪个?若你赢了,我许你一样好处。”
太子才不乱猜,不慌不忙道:“父皇哪一样好处不曾给我?”
皇帝高兴了,当日慈烺少年时,他得意洋洋地在内阁炫耀:“朕的太子聪慧孝顺,乃古往今来第一太子!”
阁臣们给皇帝肉麻出一身鸡皮疙瘩,偏还不能说啥:你可以指出皇帝错误,但你不能阻止一位儿控的父亲翻来覆去夸儿子。
就是和圳都这样大了,皇帝还恨不得炫耀他儿子各种好,眼前没别人,皇帝索性对身边宦官道:“太子纯孝,你们说是也不是?”
宦官们忙不迭应和,这位太子不仅仅纯孝,更要紧能力出众,宅心仁厚。谁要说太子不好,皇帝头一个不答应。
皇帝正在这里父子情深,和圳进来见礼,皇帝一看少年紧张模样就笑:“和圳生得像你。”
一儿一孙站在眼前,个个玉树临风,皇帝不禁对自己家的颜值十分骄傲,“咱们家的人,都生得好看!”
和圳按捺住雀跃心情,肃容道:“祖父前些日子让孙儿放开手去挑选妃子,如今孙儿心中已有个人选,与祖父过目。”
皇帝看太子一眼:“你不同我打赌,我自己猜也没意思,和圳,你相中的可是宛小姑娘?”
诸位秀女中,以宛君澜、胡玉叶二人为首,春兰秋菊,各擅专场。女学里有些消息传到外头,外人都猜太孙妃必要从这二人中间抉出。
和圳心头一紧,恭恭敬敬道:“祖父,孙儿相中的那个人,姓柳。”
皇帝眯着眼:“这回的秀女当中,有姓柳的?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
和圳震惊地看向皇帝,别看皇帝年纪大了,他记性可一点儿没坏,思维更敏捷得很,朝上大小事情一点儿都瞒不过他,杏儿往日也在皇后那里挂过号,皇帝偏想不起,莫非是在暗示和圳什么?
待看清皇帝面上促狭笑意,和圳才松口气:“皇祖父……”
又逗他玩。
皇帝从前爱看小五弟窘迫模样,后头爱看太子,到如今就是和圳,可惜信王和太子都长得太快,他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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