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炒就好吃。”
几人到腊梅家里,先破两个西瓜解渴,腊梅出门叫个邻家小子到宋家传话,叫宋好年带着孩子们来吃饭,又回来张罗饭菜。
乡下地方吃食胜在新鲜,腊梅又开过饭店,手艺是有的,没多久红薯米饭蒸得香甜,新鲜掐下来的瓜菜或炒着吃,或挖空与笋干c瘦肉酿得咸津津,或煮在菌菇汤里,都鲜甜得不得了。
众人吃完饭,青松骑着马连夜回城里去,宋好年与百合带着孩子们回家,路上说起旁人家闲话:“我恍惚听着,宋金宝要说亲?”
百合道:“连你也听着信儿?算算他年纪倒是该说亲哩,只是不晓得他那模样,能说到啥样亲事。”
当日百合才嫁给宋好年时,宋金宝就有六七岁年纪,这些年过去,他也是个大小伙子,该到说亲年纪。
不过宋金宝如今生得是太“大”些,一脸痴肥横肉,膀大腰圆,有回小娥瞧见他,回来说“那个宋金宝胖得像座山,一个人倒能装两个老爷进去!”
宋金宝又不爱出门,也不见下地干活,不晓得成日家在家里干些啥勾当。
他们一家子早给宋家逐出族里,没有族人帮衬,一家子性子又小气孤拐,日子自然越过越差,从前还算得上殷实人家,这两年倒越发败落起来。
家境这样,宋好时c董氏两个也不是啥好相处的人,就是有心与他们结亲,切要掂量掂量他们当日怎生待宋老汉与牛氏待亲爹娘尚且那样无情,谁敢与他家做亲家?
人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董氏与牛氏也不合榫,偏有一点一模一样:看自家儿子,配天仙都绰绰有余。
董氏今年放出风声要给金宝说亲,原也有几家不把闺女当人的人家来打问,偏董氏看不上,出狂言说定要寻一个家底厚c模样好c性子柔顺又能生儿子的,才配得上她儿子。
这样说过两回,就是原先有意那些人家,也宁愿离远些:便是姑娘家不贵重,也没有送上门去叫人羞辱的道理,寻个普通人家嫁了,哪怕兄弟多些c将来分家产少些,也好过沾惹这样一家子。
董氏得意洋洋地等了两三个月,也不见天上掉个四角俱全的儿媳妇下来,她这才慌了,待要把条件稍微放宽松些,奈何她那些个话早已传得到处都是,但凡她把话题拐到儿女亲事上头,就眼见着人一个个走光,硬是没有一个人乐意跟她聊这些。
董氏气得很,回来与宋好时抱怨,宋好时能说啥?她也不敢抱怨太狠,宋好时看着老实,可不是啥好性子人,一言不合就要揍她,醋钵大的铁拳落在身上,疼哩。
金宝早听说他娘要给他娶媳妇,如今忽然又改口风,他自然不乐意,一边死命往嘴里塞饭菜,一边吧唧着嘴道:“你原先说要娶个好看的,我就要好看的,差一点儿都不行!”
董氏一噎,与儿子打商量:“居家过日子,光生得好看有啥用?要紧的是能干贤惠,你听娘的不会错。”
金宝一双绿豆眼陷在满脸肉里,看着痴痴傻傻,这会子却精光闪烁,粗声道:“镇上就有个顶好看的,你给我说来。”
董氏一愣,将镇上适龄的小姑娘在心里过一遍,不晓得金宝说哪个,忙问:“你看上谁?”
金宝道:“叫杏儿的那个臭丫头!”
董氏再傻也晓得他们家与柳家没交情,杏儿不能嫁给金宝,更何况她不傻,顶多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连忙道:“那臭丫头一家子都不是啥好东西,你另外换一个,娘与你说来。”
金宝唾沫横飞:“我就要那丫头!你要说不来,我索性不成亲,你别想抱孙子!”
当日年纪还小时,杏儿可是镇上孩子们里的大姐头,没少为给她婶婶出气,隔三差五就叫上一帮人打金宝一顿,偏孩子们手轻,金宝挨打挨得生疼,身上可没啥印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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