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脸颊,笑道:“我的儿,好生听话,爹娘不害你,回头给你吃香喝辣,你看着那几个小的,
他们不听话时,你只管打他们。”
和圳心中凛然,他若是寻常孩子,只怕真会叫这对拐子软硬兼施的手段收服,不是给他们乖乖做帮手,就是任由他们买卖,圆圆他们几个人的下场,不用说更惨。
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和圳满脑子都是在东宫时,娘教他的道理:“刚极易折,强极则辱。”此刻他势弱,就得低头。
和圳努力使自己眼神显得顺从,不住点头,那女人就扯开他嘴上布条,掏出核桃,道:“你该叫我们啥?”
“爹,娘!”和圳屈辱咬牙,发誓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马车走到前方镇上,和圳才晓得这夫妻两个放他出来,就是为着像一家三口模样,好哄过旁人去,要不然只夫妻两个赶着车,车上又有几口大箱子,未免扎眼。和圳穿着粗布衣裳,女拐子随手给他头发挽个髻,瞧着乱蓬蓬,倒像是不大讲究的乡下男娃儿,只是肤色太细白,女拐子又顺手抓两把泥摸在他手上脸上,和圳默默
忍受,只能合适机会脱困。在镇上补充过食水,两个拐子再不停留,继续赶车离开,女拐子一时兴起,笑道:“我这辈子损阴德,生不出娃儿来,也不想上,免得报应到他身上。我看你这小子长
得倒是好,不如与我做个儿子,我疼你。”
和圳低头小声道:“娘”
女拐子对和圳可没有半分真心,可听着他喊娘,还是高兴,便不把他塞回箱子里去,给他手腕上绑上绳子,许他坐在车上透透气。
王吉祥阴着脸威胁和圳:“你要是敢喊叫,立时推下去摔死你!”
和圳连忙保证:“我不乱叫,爹,你别吓我。”
王吉祥狞笑一下,不再说话。
到下晌,和圳小心翼翼道:“爹,娘,他们几个别憋死在里头。”
王吉祥蹬他,扬手就要打,倒是郭大姐笑道:“到底是我儿,有你老娘三分风范。”
果然在一处偏僻路旁停下车,轮流把余下三个孩子拖出来解手c透气。一人给喝两口水,不给干粮吃,以免屎尿拉出来,气味不大好收拾。
其中圆圆最小,她打小儿没跟宋秀秀分离过,这会子哭得直要抽过去。和圳道:“娘,我抱着她,有人来再放回去,免得哭坏她。”
解手时手脚嘴巴都放开,圆圆张着手对和圳叫哥哥,和圳心里一酸,心想:不晓得含芷她们如何难过。
拐子夫妻两个看和圳老实,圆圆又着实太小,当真憋死她,也是一桩损失,因此受劝,许和圳抱着圆圆。
和圳从来也不喜欢圆圆,可这时候,毕竟圆圆年幼,又算是宋好年的亲戚,他多少有两分香火情,轻声哄圆圆:“不哭不哭啊,哥哥跟你在一起哩。”
圆圆倒是晓得二舅家里这个小哥哥十分厉害,依偎在熟人怀里,慢慢止住哭,小声抽噎道:“哥哥,我想娘。”
和圳鼻子一酸,抽泣一下,道:“别急,你看我爹娘就在这里,往后你也认他们做爹娘,咱们一家子一起过日子。”
圆圆着急,就要说话,和圳连忙捂住她嘴巴,使眼色不让说。圆圆急得又哭起来,和圳只得抱着她哄:“乖,往后爹娘跟哥哥一道疼你。”
那拐子夫妻两个,一个在前头赶车,一个在后头押车,将和圳动静听得清清楚楚,相视一笑。
和圳好容易哄住圆圆,又想尽办法让两个拐子放松对他警惕,只觉生平智计使不出来,只好与他们慢慢周旋。冬日里天黑得早,日头一下去就冷起来,柳府荣哥儿饶是在箱子里,也冻得打颤,出来解手时,一取出口中核桃,上下牙捉对儿厮杀,险些咬着女拐子手指,嘴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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