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肯下雨，才看着不开脸。”　　又过十来日，天上雷声轰隆，乌云攒聚，狠狠下了两日饱雨，这才解除旱情。这时候粮食生长最要紧的时候已经过去一大半，这场雨倒还能赶上个尾巴，叫今年不至于颗粒无收，只比往年减产些罢了

    。

    旱情一过，农人就有闲心说闲话，百合这场病终究瞒不过人去，也不晓得是哪里走漏了风声，没过多久好些人都晓得她往后不能生。

    也是她不大出门，要是出门去，不晓得有多少人要拿可怜可叹的眼光看她：这样精明利落的小媳妇，生得又好看，性子也好，偏不能省，可不是废了？

    要说百合不能生这件事情传出去，别个犹可，牛氏头一个跳出来找事。她在宋秀秀出嫁前被气得差点中风，好容易养好，又作威作福起来。

    借着宋秀秀有身孕，她腰子挺得比秀才娘还直，成日家仿佛自个儿生了个娘娘一般。

    董氏从街坊那里听见百合的事情，回去就翻着嘴皮子在牛氏那里告状，牛氏生平最自豪的事情就是自个儿生了不少孩子，一听说百合不能生，如何能忍？　　这日百合正坐在院子里葡萄架下面，仰头看才结的小葡萄和石榴树上小小的果子，忽然牛氏就闯进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我把你这天杀的败家妇人，不下蛋的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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