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
刚才分东西的时候她可看得分明,就属宋好年的最多,要不是他力气大,这么多人两个人一趟且搬不完。
宋好年嘿嘿笑,他在外头,一想到媳妇一个人在家,就心疼得不得了,看见啥好东西都想买回家给她。多是多了点,可他心里高兴啊。
一时回到家,两个人慢慢归置东西,百合这才发现这人买了不少零碎,就连胭脂水粉都有。她从包袱里掏出一对龙凤喜烛来,不禁目瞪口呆:“咋还会有这?”
宋好年有点脸红:“咱俩成亲的时候,就没有喜烛,总觉得亏待了你。”
回想一下,两人成亲的时候,一点喜气都没有,大妞嫁得不情不愿,宋好年只想着娶一个能过日子的媳妇,可家底都给丈母娘掏得一干二净,哪里还高兴得起来?
直到两个人一天天亲密起来,宋好年觉得自家媳妇好得不得了,是自己当初亏钱了她,应该给媳妇补上一个洞房花烛夜。
百合呢,当初和宋好年拜堂成亲的是大妞,产生感情的却是她,自然也希望能有一个小小的仪式,标志自己和他的感情。这对龙凤喜烛,真是送到了她心坎上。
她也不嗔怪宋好年乱花钱,只说,“竟做得这样好,我以前从来没见过。”
从前她学校有位女老师,和丈夫也是一道青梅竹马长起来的,年轻的时候艰难,结婚时只领了结婚证,酒席没办,婚纱照都没拍。
女老师常对人说:“那些都是虚的,只要一道好好过日子就好。”结婚十五六年,她丈夫什么礼物都没给她送过,连女老师自己都以为,丈夫是没有一点浪漫情怀的。
谁知道孩子都老大了,做丈夫的老房子起火,竟爱上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送花送戒指,带人看星星看烟火,什么样的花招都使得出来。 知道真相后女老师哭了很久,道是:“哪有女人不愿意叫丈夫捧在手心里的?当初结婚的时候条件不好,我的体贴,他全当成是自然而然的东西。那人一皱眉他都心疼得不行,要伏低做小哄半天。合着
我就是根草,那人就是块宝?”
她做牛做马伺候了十多年的丈夫,去给别人做牛做马,对家里的妻子不屑一顾,那是何等的讽刺?后来,女老师带着孩子和丈夫离婚,去学着享受生活。
百合倒没想着宋好年会不会有变心的一天,她就是觉得,这个人愿意心疼她,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她不想等到自己临老,才后悔年轻时候没有好好享受来自丈夫的关爱。到那时,后悔又有啥用?
宋好年买这对龙凤烛的时候,兄弟们都晓得,一个个笑他:“你家里的必要说你乱花钱。”
不想百合没说他,反而夸起红烛好看,叫他又意外又高兴。
一路风尘仆仆回来,他都没有好好打理过自己,走之前剃掉的胡子又长得老长,猛一见面,腊梅还当他是坏人。
本打算回家好好洗一洗,小姨子却又在家,就耽搁下来。这时候提着一堆东西回家,路上出了点汗,宋好年觉得自己身上黏黏的,去井边打水冲澡。
百合把东西归置好,听见外头水声挺大,出门一看就傻了:宋好年赤着身体,只穿一条短裤,正双手举着一桶水从头浇下来。
清澈的水划过他块垒分明的身体,麦色肌肤在日头下闪着金子般的光,水珠一路往下往下,从宽阔的胸膛流过结实的小腹……
“哎呀!”百合惊叫一声,捂住脸。
这人也太……太豪放了……大白天的就脱成这样,真是叫人不知道说啥好。
宋好年乡下汉子,天热的时候大家都这样冲凉,一点没觉得有啥不对。见媳妇突然捂脸转身,才醒悟过来,有点羞,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高兴,就那么走到百合跟前掰开她的手,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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