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玩笑话了。姑爷人称潇湘公子,想来必是一方的风流人物,怎么……怎么会是个糟老头子呢?”
“小红,你不知道,”那女子眉头微蹙,说道:“这潇湘公子的名号,二十年前就有了。”
“真有这事?”小红叫了起来:“那他少说也有四十来岁了……”那女子苦笑一声,说:“年纪大些倒也不怕。只是听说这人整天板着脸,很是严肃,无趣的紧。”小红说:“那说明咱们姑爷成熟稳重,这还不好么?你看大小姐的姑爷,倒是风流倜傥,却整天花天酒地,拈花惹草,害的大小姐整天以泪洗面。”那女子皱起了眉头,呵斥说:“小红,你越来越不成话了,这些胡话,你从哪里听来的?”小红说:“半年前奶娘回乡省亲,是她跟老太太说起的。”那女子点点头,说:“罢了,这些疯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小红应了一声:“是。”
两人在亭中小坐了一会儿,就出了亭子,往山道上走去。王羽躲进身旁的竹林,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想:“这位姑娘,想必就是那天救我的人了。”在林中逗留了一早上,到了用饭时间,这才回去。那妇人迎了出来,脸上装作一副焦急的样子,说:“公子去哪了,让老身一顿好找,还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呢。”王羽只是点头,说:“嬷嬷,竹林里吹箫的那位姑娘,就是你侄女么?”那妇人嗯了一声。王羽又问:“她叫什么名字?”那妇人脸上闪过一丝不快,说:“无礼的后生,姑娘家的名字,也是你能随便打听的么?”
“我花钱来买,成不成?”王羽笑着说。
“这个也能卖钱?”那妇人叫了起来,脸上颇见喜色,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头说:“不成不成,这个多少钱也不能告诉你。”王羽没想到这妇人如此市侩,竟然还有些原则,略感失望。沉吟一会儿,又问:“她住在什么地方?她救了我的命,我总要跟他道声谢吧。”那妇人说:“就住在老身在山顶上盖的竹屋里,道谢就不用了,我这侄女不喜欢见外人。”王羽听了这话,有些怅然若失,又说:“她时常来竹林里吹箫么?”那妇人回答:“也不是时常,八九天才来一次,有时隔半个月。这山上本来住着一位伐竹翁,我侄女的箫艺便是跟他学的。年初的时候老翁去世,她就到林中吹箫,以此来缅怀他,你问这个做什么?”王羽脸上一红,说:“没……没什么,只是觉得箫声动听,这才多问了几句。”
王羽伤势未愈,就这样在妇人家里住了下来。也不知为什么,他对那位白衣女子起了浓厚的兴趣,几天里不时向妇人打听她的名字。那妇人开始还守口如瓶,但王羽软磨硬泡,而且把买名字的价钱越加越高,那妇人爱财如命,终于抵挡不住,把那女子的姓名、年岁、来历、喜好一股脑都说了。王羽得知那女子名叫沈瑜,是朔州前任刺史沈南风的二女儿。因为对家里给她定下的婚事不满,就离家出走,投奔同州的姑妈。在山上已经住了一年有余。王羽本想去山顶上的竹屋向她致谢,但几次走到门口,又想起那妇人说过她不喜见外人的话,终于还是忍住了没有敲门。
这天王羽正躺在床上养伤,突然之间,那妇人兴冲冲地走进来,笑着说:“公子真是信人,你的钱老身已经拿到手了。”王羽吃了一惊,万没想到这妇人竟然真去向李存孝要帐去了,而且李存孝竟真的给了,问:“你真去找李存孝了?”那妇人摇摇头说:“李存孝倒没见到,倒是碰上一个叫史敬思的,听说你在老身这里养伤,二话不说就把钱给了。”
“你一说他就信了?”王羽讶异地问。
“那不能够,他又不是傻子,”那妇人笑了笑,说:“老身可是带着信物去的,我把你换洗下来的衣服给他看了,他才信的。他还说本来想上山来看望你,只是军务繁忙,无暇分身,嘱托老身好生看顾。”顿了一顿,又问:“这个史敬思与你是什么关系,莫非是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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