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已是三天之后。
在此期间,血手会的杜大头果然让自己的人马入驻了巡逻队的地盘,而与此同时,嚣张嗜杀的‘断指’血旗则是第一次悬挂在了风间城的城头之上。
同样地,一抹浓得根本化不开的血色阴霾,也头一次悬在了整座城中住民的心头之上。
吕木没有出席那血手会所谓的升旗大典,也许是他的住处偏僻,也许是一时疏漏,所以血手会的一众打手没能发现他。
据说风间城的住民都被要求参加升旗大典,以此来纪念属于血手会的伟大时刻。
如果不去的话,血手会的人就会‘轻声细语’地邀请对方前往,只不过那样就要付出一点额外的代价。
也许是命,也许是钱,亦或者什么其他的东西。
魏索一个人去了,他的店铺在街面上,怎么躲都躲不过。
等到他回来,已然是鼻青脸肿。
浑身上下更是不剩一分钱,武器铺里值钱的东西也被‘捐输’掉了大半,只有防具因为卖相太惨,侥幸逃过了一劫。
短短三天的时间,风间城的秩序彻底崩坏,黑暗和罪恶头一次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太阳之下,再不必掩饰自己丑陋的嘴脸。
抢劫c偷盗c凶杀层出不穷,也许就在某个略显阴暗的拐角处,一个手持匕首的恶徒赫然在等待着新一天的‘开张’。
更有甚者,光天化日之下,一群血手会的‘老人’桀桀恶笑着径直冲进了一处看上去家境殷实的民居,说是要进行什么检查。
男主人实在拗不过,于是一群人大大咧咧地鱼贯而入,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对准所有值些钱的东西一番打砸。
就在这样的打砸中,藏在夹层里的女主人被发现了
并不难理解的故事,男主人被绑住了,女主人也被绑住了。
然后,在那被死死捆住的屋子男主人眼皮子底下,有几分姿色的可怜女主人就这样被轮番羞辱了。
男人歇斯底里的骂声,女人呜咽不清的哭喊声,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半夜。
半个风间城的人都听见了,除去潜心养伤的吕木,以及同样全力修补防具的魏索之外,整个风间城的人想来没有不知道的。
但并没有一个人出面,无论是在故事开始的时候,还是在故事即将结束的关头。
施暴的血手会‘老人’中没有不可匹敌的魂徒,偌大城市里却未必没有足以媲美魂徒的高手。
高手们许是都瞎了,都聋了吧。
终于,在那天夜里,微不可闻的断续哭喊声彻底断了。
再然后,那处民居所在的位置,火光冲天而起。
一场大雨突如其来,似是冲刷掉了所有的罪恶。
至于吕木和魏索二人为什么没能听到,这又是另一个问题了,而那并非是无动于衷地冷眼旁观。
毕竟是曾经的前进基地,风间城的面积不算小。
二人居住在靠近城门的前城,而那处民居则处在巡逻队驻地附近,是家境殷实的人家才能居住的后城。
不论在何时何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始终存在。
彼此相隔大半座城市,三日里大门都不曾迈出的吕木当然不可能知道。
而拿走了赤炎虎鳞甲一边做着初步研究,一边废寝忘食地修补改良着防具的魏索,当然更不可能知道。
可总有些特别的人是知道的。
苦苦挣扎着想要站出来却又因为如累赘般的‘希望’只能作罢,并且望着冲天火光不可避免地痛彻心扉。
自从几十年前的撕心裂肺后,他再没能经历过这般的痛楚。
浑浊的水划落苍老的面颊,老者死死捂住自己嘴的仓惶遁去,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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