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上,有时哼唱着前世的歌曲,有时吟诵着流传千古的绝美诗句,偶尔还会在她的脸上亲一下,当真比泰坦尼克号中的杰克和萝丝还要浪漫。哪知两人刚分开片刻,自己转眼就又要沦为阶下囚,此番被迫不辞而别,不知日后还能否重逢,这心情当真是从天堂到地狱走了一遭。最令他担忧的是,南宫唯会不会误以为他利用了她的感情,辜负了她的信任?
他脑海中浮现出南宫唯伤心欲绝的模样,忽然恨透了自己的无能,想狠狠地给自己一个耳刮子。也许爱与恨滋生出了勇气,他霍的站直了身子,大声道:“你赶紧降落,我要修书一封!”
李思琪的头微微一动,似乎想转过头来,显然对他的这个要求颇觉意外,但是她最终还是没做出任何回应。
景杨泄气的委下身子,有种从浮冰剑上跳下去的冲动,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轻生的主儿。
正在感到绝望的时候,李思琪忽然说道:“前方有个小镇,今夜我们便在镇子上过夜,你想写几封就写几封,只要不透露我们行踪就成。”
这一反转来得太过突然,景杨怔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几乎就要跳起来肉麻的叫上一声“姐姐真好。”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那个小镇上。虽只是一个小镇,但因临近帝都,也甚为繁华,酒家客栈竟不在少数。
李思琪随意挑了一家客栈,要了两间客房,又跟掌柜讨来文房四宝,在景杨手腕上系了一个铃铛,把他关入一间客房之中。
景杨坐在书案前,仔细端详着手上的铃铛,并未见有什么特殊之处,但用肚子想也想得到,这东西必是李思琪用来防范自己逃跑的道具。他用力扯了扯系住铃铛的绳索,那绳索竟然收紧了一圈,勒得他手腕生疼。
景杨龇牙咧嘴的瞪着那根红绳子,恨不得把它烧个干干净净、尸骨无存,却偏偏碰也不敢再碰一下。好在片刻之后,也不知是手腕适应了还是绳子变松了,已不觉得勒得难受。
他静下心来,开始给南宫唯写信。写毛笔字对他而言倒不是什么难事,却迟迟下不了手。
该写什么?他心中琢磨着。
毫无疑问,李思琪为了行踪保密,必然会查看这封信,所以在信中求救显然行不通,倾诉思念之情或是表达赞美之词也不妥当。
思前想后,最终他只简简单单的写了寥寥二十来字:受人所迫,忍痛别离,非吾本心,君莫愁肠,归来之日,当许君以凤冠霞帔,永不分离。
他将这二十来字复念了一遍,厚着脸皮自我陶醉了一轮,才将信笺装入信封中,填了收信人,署名却写上了自己的真名。随后站起身敲了敲墙壁,叫道:“李将军,信写好啦。”
片刻后,李思琪过来取信,顺手拿来几个白面馒头。
景杨苦着脸,抱怨连天:“你堂堂一个将军,未免太小气了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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