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由眼前为之一亮,竟有自惭形秽之感,忍不住心中赞叹:好俊的男子!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竟害怕南宫唯会移情别恋。
那白衣男子原本低着头走路,待得看到了那一身银色的盔甲,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恐,顿住脚步抬头上看,看到景杨脸上的面具时,忽然放声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充满了得意。笑了一会,说道:“云将军什么时候改行做戏子了?”
旁人见了自己都是毕恭毕敬,唯独此人胆敢当面嘲讽,不难猜想他必定也是位高权重之人。景杨本来对他颇具好感,这时已好感全无,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人生如戏,谁又何尝不是戏子?”
白衣男子显然料想不到他竟会答话,怔了一怔,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转而道:“听闻银甲军在苦水一带遭遇埋伏,云将军忍心舍弃万千将士性命,孤身一人逃了出来,这份舍车保帅的胆魄,天下无人可及,当真是可敬可叹!”
这番话摆明了是嘲讽云狐贪生怕死,景杨虽非云狐,但毕竟是以云狐的身份出现,却又如何能忍?奈何对那白衣公子一无所知,想要反击也无从着手,只得冷冷回了一句:“流言害人匪浅,阁下耳朵不辨忠奸,脑子也一般糊涂吗?奉劝阁下远离小人,不然终有一日会受其毒害。”
白衣公子又怔了一怔,笑道:“想不到将军做了几日阶下囚,言辞变得锋利了许多,莫非是在颐城中拜了一二老师?我又听闻将军逃出重围后,不仅不返回军营,反而主动前往颐城,并且被一个看门的百夫长给抓住了,不知这一消息是否也是流言?”
景杨冷冷道:“是真的,如何?”
白衣公子道:“那么云将军跟颐城城主吕一方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协议,多半也是真的了?”
此前景杨听说了此次战役的始末后,曾向南宫唯提出了一个疑问:云狐用兵如神,征战十年未尝败绩,既然知道苦水一带地势险要,难以行军,为何会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率兵前往?
得出的结论是:云狐必定是收到了某种虚假情报,并且这一情报是由他极为信任的人传递出来的。简而言之,银甲军内有奸细,并且与云狐关系匪浅。
眼前这白衣公子如此针锋相对,说不定便是幕后主使之一。景杨突然朝他逼近了一步,冷冷地直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道:“吾未阵亡,阁下的借刀杀人之计破败,很是失望吧?”
白衣公子脸色霎时间变得煞白,惊叫道:“你说什么?你不要血口喷人!”
景杨见了他如此强烈的反应,已知自己所料不错,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淡淡说道:“是不是血口喷人,便由皇上来定夺罢!”
白衣公子站在原地,双拳握得紧紧的,眼中惊慌与愤恨交汇。
两人离那白衣公子远了,景杨转头望了一望,眼见四周无人,问道:“那人是谁?”
南宫唯道:“沅臻公白思明。”轻轻叹了口气,又道:“若是真正的大将军,便不会跟他说这么多话。哥哥听唯儿一句劝,莫将此事禀告给陛下。”
景杨如遭了当头一棒,心中一阵酸痛,转过头去,正想说“你怎么能向着他”,却见她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当即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肚子里,转而问道:“为什么?”
南宫唯神色黯然的摇了摇头:“日后唯儿会跟哥哥详细解释,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答应唯儿。”
景杨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又转头四望,见周边依旧没人,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只吓得南宫唯触电般挣开他的怀抱,紧张兮兮地四处张望,就像是刚刚作了案的小偷。
景杨越看她越觉得可爱,又想要抱住她。南宫唯急得跺了跺脚,正色道:“你还玩!被人看到我们就全完啦!”笔趣阁读书免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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