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倒像是早就知道了真相。
景杨暗暗松了口气,又道:“唯儿姑娘,自我假扮云将军之日起,已过了八日,想必他已安全逃脱,从今而后我也不用再假扮他了罢?”
“且慢!”唯儿忽然抬起右手阻止了他,“既然是将军让你假扮的,昨日我们救你的时候为何不说出来?”
“这……”景杨呆了一呆,心念一转,道:“因为我怕你们知道真相后,会把我留在囚仙牢里。”
唯儿眼中悲愤交加,怒斥道:“你还我姐妹!”猛地伸手抽出床边剑架上的佩剑,刺向景杨前胸。
她虽然重伤,但这一剑来势仍十分迅捷,景杨哪料得到她会突然痛下杀手?心下大骇,惊恐间不及避让,“叮”的一声,佩剑已刺到身上。唯儿重伤之下,出剑虽快,却无力道,这一剑并没能刺穿战甲。
与此同时,护心镜中有一道火舌喷出,沿着剑身烧了过去,唯儿连忙撒剑收手,避免了被烧伤的危险,随即眼中露出惊恐神色,跳下床跪在地上,拜倒在地上,不安地道:“唯儿无礼冒犯,请将军降罪。”
景杨怔了一怔,心想:“你不是看穿了吗,怎么又叫我将军?”呆呆的看着她,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沉默了片刻,唯儿又开口道:“既然将军不肯降罪,唯儿只有一死谢罪。”说着直起身拿起掉落床上的佩剑,往自己颈间抹去。
景杨吓了一跳,心想这人行事也太怪异突兀了,一会要杀我一会又要自杀。终究无法忍心看着她惨死在自己面前,急忙伸出手去抓住了她手腕。
唯儿给他抓住了手腕,重伤之下竟挣脱不开,垂下头轻咬下唇,黯然道:“将军连以死赎罪的机会也不肯赐予唯儿了么?”
景杨深深地邹起眉头:“不是和你说了么,我并非云将军,只是奉了命令假扮他,你何罪之有?”
唯儿摇了摇头:“灵火战甲只与将军心意相通,将军若非将军,又怎能激发战甲的防御术法?”
景杨闻言才知这其中玄机,心想:“她本来就起了疑心,虽一时被这战甲迷惑,日后相处久了,必然会看出更多破绽,我又何必再假装下去?不如就跟她挑明了,兴许她念在我守护了她一夜的份上,还会让我离开,否则知道真相的人多了,再想走可就没有现在容易了。”于是把她扶起,叹息一声,道:“唯儿姑娘,你我曾经同生共死,我不想再欺骗你。云将军已经死了,我是借助了他的肉身才重生于世的,你若恨我害死了你的十三个姐妹,一剑将我杀了吧。”
他表面装着淡然从容,内心里却是忐忑不安,生怕她气恼之下真的会一剑把自己刺死。
唯儿并没有杀他的举动,只是抬起头看着他,眼中神色复杂,过了良久才问:“他,真的死了?”
景杨郑重的点了点头。
唯儿木然在床沿坐下,喃喃说道:“那姐姐妹妹们岂不是白白死了?”
景杨心中甚是歉疚,却也只能硬着心肠说道:“唯儿姑娘,我留在这里已无用处,这便告辞了,日后有缘再见。”说着拱手作了一揖,转身往外走去。
“且慢!”唯儿起身拦在他身前,说道,“你不能走!你背负着大苏兴衰的重任,若是走了,北境势必再度陷入四分五裂的境地,你不能辜负陛下的厚望。”
景杨叹道:“我又不会行军打仗,要我上战场指挥,徒然误了千万将士的性命,到时败势来得更为迅猛。苏军中必然不乏将帅之才,何不将他们提拔上来?唯儿姑娘,你放我走,对大伙都有好处。”
唯儿摇了摇头:“将帅之才多如牛毛,能对陛下忠贞不二的又有几个?只要你尚且存在,对那些人便有震慑作用。所以从今往后,你仍旧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破天大将军。行军打仗之事,不一定要大将军亲临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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