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虽然几乎可以肯定此人就是卦辞中的“天人”,但一切才刚刚开了个头。
一个计划浮上心头,她用剑鞘戳了戳冻得瑟瑟发抖的男子的后背,说道:“穿上。”
景杨怔了一怔,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和盔甲,打了几个喷嚏,回过身来不解的看着冷若冰霜的女将军。
李思琪用足尖挑起地上的铁链,那铁链便似长了眼睛一般,恰到好处的锁在景杨手腕上。她又冷冷的说了一句:“除了我之外,谁让你脱衣服,都不许脱。”说完退出牢房外。
景杨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霸道女总裁?”
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李思琪并不是什么霸道女总裁,让自己脱衣服是为了查看背上的伤口,也即是发现了自己的秘密!最后那句话的深意,是不想让其他人也发现这个事实。
景杨陷入了一阵慌乱之中:她发现了我的身份,会不会把我杀了?
……
……
忐忑不安的过了一夜,除了送食物的小兵,并没有其他人前来。景杨内心稍安,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跳动着以驱赶严寒,又听一声低沉绵长的轰轰声,一人推门而入,却是那个少了一边耳朵的肖震子。
景杨停止了跳动,搓着手,好奇的看着他:你又是为了什么而来?
肖震子的神情显得有些鬼鬼祟祟,他点亮了墙壁上的油灯,将牢门合上,负手站在景杨身前。昏暗的火光之下,他的目光游移不定。
他不说话,景杨便也沉默不语。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足足有一刻钟,肖震子终于压着嗓子开口道:“我知道你就是云狐!”
景杨心头咯噔一跳:怎么他也知道了?难道是那个李将军告诉他,让他来杀我的?
只听肖震子续道:“无论你是以什么法子隐藏自己的修为,无论你来颐城的目的是什么,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事实:你低估了李思琪的能力,她迟早会看出真相。这一次,你恐怕是凶多吉少。”
景杨紧绷的身子稍微松弛下来,暗想:原来你并不知道那位李思琪将军已经知道真相了,哼哼,看来那个徐魁说得不错,你们虽然是一个阵营的,却各自心怀鬼胎。
随即他想起徐魁曾经跟肖震子说过的一句话:“我看你是害怕云狐一死,他十年来搜刮的名器经谱就此埋没吧?”那么,肖震子此来的目的已无须猜测了,难怪会鬼鬼祟祟的。
肖震子话到此处,见他仍是沉默不语,眼里闪过一丝不安,向前迈了一小步,声音压得更低:“事到如今,颐城内外只有我救得了你。”
景杨闻言眉梢一挑,当即明了他想要以“施救”为筹码,来换取云狐搜刮得来的名器经谱,这无疑是个不错的提议。
问题的关键在于,景杨并不知道这些东西藏于何处,假如日后拿不出肖震子想要的东西,他会否恼羞成怒,下毒手杀了自己?
毕竟,徐魁给肖震子的评价可是“杀人不眨眼”!
这肖震子显然是个莽夫,景杨越是不说话,反而越容易套出他真实的想法。他左手摩挲着腰间那把奇特的锥心杵,显得局促不安,说道:“只要云将军许诺将离火剑和真火诀赠予我,我立刻安排人手救你出去,假以时日云将军攻打颐城时,我还能策动城中的部分修道者临阵反戈,以助将军夺城。”
说完这番话,他突然又变得镇定许多,似乎已经算准了“云狐”必然会接受这个提议。因为在他看来,云狐伪装潜入城中的最终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攻破颐城。
为了一己私利而出卖一座城池的军民,景杨虽然算不上嫉恶如仇的正人君子,却也觉得此人太过卑鄙阴险,心想:“你今日能出卖颐城,日后也能出卖我,就算满足了你的要求,也难保你不会狮子大开口再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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