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全未亮灯,也没对讲机通讯时那沙沙之声,知道他只是虚张声势,心下反而更是担忧。
狂教徒一方此时再度聚集起来,那名叫米赛的男子也已站起,转向该隐,眼中闪着寒光,似一条饿了几天的豺狼。
我眼看狂教徒一方人数众多,将道路围得水泄不通,而且人人一副走火入魔的嘴脸,心中暗道:“不妙,这些个疯子看来全不知手下留情为何物,该隐是猎灾者,多半有自保手段,倒不足为虑,但万一两方斗发了性子,误伤了爱丝缇雅,冰霜出来定要怪我保护不周。没法子,只好尽力周旋一番。”
想罢,我偷偷取出一粒药丸,往口中塞去。
这粒药丸名唤“皮特容颜”,据说能令服用者魅力大增,我虽对萧风的审美全无信心,但此时此刻,也只有寄希望这粒药物能发挥作用了。
该隐一边拿着对讲机,一边指着狂教徒,一边后退,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你们这些个小崽子,老子已经叫了几百号兄弟,有种别跑,等老子上个厕所出来,再好好收拾你们……”
狂教徒们完全没有等待的意思,只听米赛一声狂吼,教徒们自长袍下拿出各种凶器,向着该隐追去。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摘掉面具,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吼道:“大家且慢,听我一言。”
话一出口,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声音醇厚悠扬,如夕阳下草原上的风笛,令人痴迷心动,又如刚刚开封的陈年美酒,令人不觉微醺。
所有人不约而同,尽数向我望来。
这一刻,我多希望面前有一面镜子,好让我狠狠看清自己的容颜。
因为所有人皆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痴痴地凝视着我。
该隐下巴垂下,幅度之大,几乎超过锁骨,令人不禁怀疑是否已经脱臼。同时他两眼中星星点点,露出怀春少女一般的神情,口水自嘴角流出,淌得满地都是。
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关了十几年的急色之徒,刚刚被释放出狱,却在街角偶遇著名性感宝贝斯嘉丽.宝娜森时露出的那种表情。
爱丝缇雅也是一般无二,银色的双眸闪着激动的泪光,面颊上映着朵朵红霞,呼吸完全停滞,双手捂住胸前,身子凝住不同。整个人好似一尊心脏病发作者的雕像,令人不由担心她下一秒就会倒地不起。
狂教徒们虽不如这两人这般夸张,但也是停住了一切动作,张口结舌,宛如石化。
就连那垂死的被揍英俊男,也是回光返照,坐直身子,牢牢盯着我不放。
我收敛起自拍的冲动,咳嗽两声,用尽可能优雅的语气说道:“诸位,听我一言,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位先生骂了人,挨了打,可算是因果报应。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这么算了,好不好?”
我原本没对这几句废话抱什么希望,谁知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祭司长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说道:“米赛……我看这件事情上,我们的确有些过头……不如就按这位先生所说,暂且作罢,等候教主指示。”
米赛红着脸,不时用眼睛向我偷瞄,说道:“好吧……我看这位先生……气质非凡,说不定正是方舟神的化身,前来点化我们。不如我们请他回教堂,验明正身……”
我一听,知道这药效好得过头,以至于太受欢迎,被这帮狂教徒盯上。万一真被带入教堂,不知道要遭受怎样的对待。想起不时见诸报端的宗教性侵丑闻,我不禁瑟瑟发抖,当下正色拒绝道:“不,谢谢您的好意,我现在还有要事,恕无法答应您的请求。”
狂教徒们顿时露出失望神色,一个个哭丧着脸,如追星不成的粉丝。我正担心他们死缠烂打,谁知祭司长擦了擦眼睛,强颜欢笑,说道:“好吧,既然这位先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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