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寸余大小的冰块,鲜血正顺着冰块汩汩涌出。
“寒冰神功?”望着韦晨曦,他的表情既痛苦又震讶。
韦晨曦淡淡道:“在下和梁兄开个玩笑,本来只是想请道长来喝一杯的,不料道长如此激动,恕在下失礼了。”
闲云定定地望着韦晨曦,忽然转身,大步走出房间。徒弟一直在看,一言不发。此刻却忽然弯腰从地上布袋中抽出柄匕首,大叫一声朝韦晨曦冲过来,直刺韦晨曦胸口。
还未冲到韦晨曦跟前,已被闪回头的闲云捉住手:“臭小子,不要命了吗?你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回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徒弟被硬拉走,脖子却一直扭着,望着韦晨曦,直到消失于门外。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韦晨曦却感到一丝冰冷。因为他知道,一个小孩子,居然会如此不苟言笑,一定是内心特别冷静。而这种冷静,来源于愤怒。
愤怒的终极形态,便是冷静。因为他已经不需要表达。行动,便是最好的表达。
发生这种谁,谁都开心不起来。梁岳海给自己倒满一杯酒,仰面喝了,放下杯,叹息道:“你现在知道,有些玩笑是开不得了吧?”
“知道了。”韦晨曦也在喝酒,心情沉重。“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谷笑依忽然开口了:“世上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子的,事情的发展超出了预想,不能怪谁。”
韦晨曦没有说话,只是苦笑。他从来不为自己的错误辩解。错就是错,辩有何用?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梁岳海又给自己倒满一杯。
韦晨曦也在倒酒:“在你回来之前,二更左右,一个穿着夜行服的蒙面人从窗户跳进来,给了我一粒丹药,然后又从窗户跳了出去。我服了之后,体内的碎心阎王毒很快就解了。下去吃了点东西,喝了点酒,又回来睡觉。然后你带着她回来了,我就想和你开个玩笑,然后你就去找道士回来。就这样。”
“那蒙面人是谁?”
韦晨曦笑了:“你问得很有趣。”
梁岳海没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凭你的眼力,至少应该能看出她是男是女吧?”
“女的。”韦晨曦道:“虽然从她的夜行服看不出什么特征,但她的气味却掩盖不了。有女人体香。还有”
“还有什么?”梁岳海眼睛一亮。
“还有药香。”
“哦所以呢?”
“所以她一定是神医的高徒!”谷笑依抢着道。
“没错!”韦晨曦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谷笑依很是得意,戳了一下梁岳海脑袋:“你啊!真笨!”
“干什么?”梁岳海怒视着她。“我笨又怎么样?你嫌我笨就走啊!还跟着我干嘛?操!”
谷笑依没有被他吓到,反而笑盈盈的捉住他的手臂:“我就喜欢你笨。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哼!”梁岳海佯装生气,心里却有些甜蜜,道:“韦兄,恐怕你猜错了,神医高徒是男的。”
他在石梅岭下遇到的那个药童的确是男的。
“哦?”韦晨曦有些疑惑,沉吟道:“难道他有两个徒弟?”
梁岳海道:“这恐怕也有可能。他这么聪明,连草本秘籍这么奇怪的东西都搞得出来,不会不给自己留一手。依我看,我在山下看到的那个小童,应该是他用来掩人耳目的。真正的徒弟,恐怕被他隐藏在某个神秘地方”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韦晨曦赞赏道。“我都没想到呢。”
“是吗?”梁岳海很高兴,对谷笑依道:“你还敢说我笨?韦兄都赞我了!”
“切!”谷笑依冷笑。“人家会没想到?捧你一下,还蹬鼻子上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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