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遗憾,顾琉璃是暗示她同样没有发现了。
他正欲随口应付两句,心里忽的一动,问何妈妈:“四时图只有曲谱?千柔姑娘的舞蹈又是如何来的?”
何妈妈从容笑道:“其实是多首曲子的配舞稍加改动再结合的,均为基础动作。”
“那不知四时图是何人所作?”
“老身一位故人。”何妈妈脸色有些黯然:“她是当时天下闻名的歌舞大家,已经过世多年,这四时图也算她的遗作。”
既然是这种程度的歌舞大家,四时图又是她的遗作,那还怎么可能像你说的平凡得很?叶天迅速捕捉到何妈妈前后话里头自相矛盾的地方,但看何妈妈这般神色,也不好再追问。
“节哀顺变。”
何妈妈摇头道:“每每忆起往事,翻翻曲谱,便觉得她仍未离去。大概是人们常言的睹物思人。”
叶天感慨的叹息一声,却猛地惊醒。
睹物思人?
这四个字犹如闪电在他脑海中划起一片光芒,令他双眼也骤然变得明亮。
不是四时图没问题,是这印刷的册子没问题!难怪她一直表现得如此坦荡。
叶天有心开口借原册一看,又觉得过分了些。只是想到那曲调给自己的种种感受,以及顾琉璃对那舞蹈的态度反应,倘若错过了,不免太令人遗憾。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房门被敲响。
千语走去开门,讶道:“张叔回来了?”
门廊上站着两名男子,右侧一人就是那张叔,他问道:“何妈妈在里头?”
“在的。”千语让开身子,张叔走进来环视一圈,先朝叶天二人点头致意,接着对何妈妈说道:“何妈妈,这位是启阳武盟的吴执事,今日负责城西一带的巡查。”
“哦?”何妈妈站起身来。
吴执事三十好几的样子,步入屋内,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看到千柔千曼时挑了挑眉头,却不曾说什么,更没理会叶天和顾琉璃。末了他看着何妈妈,笑道:“方才阁有武者醉酒生事,吴某凑巧就在那附近,便先过去调解了。听说松竹馆这边也有?此时那些人在何处?”
阁离松竹馆甚至不足一里地,可是从那两位江湖客争风吃醋到现在,都过去大半个时辰了。阁什么情况要耽搁这么久?还是说松竹馆这边派去的张姓男子一直找不到人?
“真是辛苦吴执事了。闹事之人已经离开,有劳吴执事挂念。”
吴执事笑道:“看来吴某是白跑一趟了。”
何妈妈故作风情的“哎哟”一声,从袖里取出一张十两银票,送到对方手中,说道:“哪能让吴执事白跑一趟,小小意思,还望吴执事不要嫌少。”
“何妈妈有心了。”吴执事旁若无人的将银票收入怀中,然后看着千柔千曼两姐妹,问道:“这两位姑娘是?”
“她们是馆内的花魁。”
“原来是艳名鼎鼎的千柔姑娘与千曼姑娘,果真闻名不如见面。”
这话让两姐妹的脸色瞬间变得不自然。
何妈妈笑道:“老身这对女儿如今长大了,翅膀便硬了,好些时候连老身的话都不听,见客的次数一年下来也没几回。要非念及旧情,老身还打算换人当松竹馆花魁呢。”
吴执事压根不管何妈妈话外之意,径自道:“改天吴某得空,过来这里喝酒,替何妈妈好好调教她们。今日就先告辞了。”
说罢大笑着离开。
何妈妈亲自相送,千语等两人走远,将房门关上,气愤道:“瞧他那副嘴脸!”
张姓男子叹了口气,想说什么,见有外人在场,便又咽了回去。
千语嗅了嗅鼻子,狐疑的问道:“张叔,你身上香味怎这么浓?是去阁快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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