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去精舍院下的路口处把守,不可放任何人上到山顶上来。”那护卫木轿的十名护卫,齐齐应诺了一声,便提刀向那落木坡下跑去。
一时间,山顶便又空无一人,只一木轿与这精舍沐在清冷的月下,地上还留着四个被捆扎和点了穴的厨子。
周宗回过头来,又说到:“你那三个徒儿上船行掠,却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们是为契丹北院大王所伤。与我大唐何干。且你们吴人才与辽人似乎有缔结盟约,不知有否。”周宗转头很仔细地看着言罗。
言罗哈哈一笑:“好一个倒扒一耙,你把我徒儿的死推与契丹人,又说我们与辽人订有盟约,这不是自相矛盾么?这种说辞也能令人信服?”
“你无须信服,辽狗已占燕云十六州,中原门户大开,待他横扫中原之后,便是觊觎江南之时。此时他们先行买通你们吴越这些侬香软语的软骨头,来个上下夹击,里应外合,这不正是你们吴越的存亡之道吗?而你们不知他们这些辽狗从不把汉人当人,杀你们几个徒儿不是自然的事吗?”
“胡说,胡说!”言罗竟收起嬉笑的神色,厉声叫到,“我罗氏三英择枝而栖,也便是因吴越国主,雄才大略,刚正仁厚。他及我们吴越怎会如你伪唐,改姓篡位,欺世盗名。要说软骨头也便只有你们伪唐是如此,为得权位而丢了祖姓,为求势利而害了功臣,将来会叛汉投辽的也定是你们伪唐!”
“放肆,放肆!我大唐乃堂堂李唐宪宗之子建王李恪一脉,乃龙宗凤种,一心欲效汉光武帝,以光复我大唐基业,宇内九州人人尽知,天下豪杰皆归于麾下,以瞻马首。你那吴越区区海滨之地,只是我大唐宣宗属下的一个镇海军节度使,昭宗封你为越王也已是恩泽无极了。不意你们却心怀异念,趁乱世之时,见朱温建梁,你们便也自行苟且之事,扯旗称王,附庸瘟猪,实属大逆不道。现大唐重现于世,你们不前来归附进贡,却仍是割地为王,还对我们新唐兵戎相加,造谣生事。简直是当罪诛九族。”
言罗气极反笑:“哈哈哈哈可笑,可笑,这世间雄主,自李唐以来也是更迭数朝了。然而如你南唐这般无耻的,的确也少有。这唐后数国中,可与你们并称,也便只有中原里的那位名为敬唐的国主了,他名为敬唐,却行着卖祖求荣,割地自保的卑鄙无耻之事。他号为拥汉,却实为汉贼汉奸。我吴越断断是做不出这卖国求荣,割地称儿之事。我吴越行得堂堂正正,干干净净,与契丹人绝无半点瓜葛。”
“好一个堂堂正正,干干净净,你十三太保是与蛮辽北院大王众人齐上我大唐官船的。起初我亦不信,一查这些契丹人南下之时,确有经过你钱塘一带。有闻他们还拜会过你们的国主。他们还身披你们吴地的绸衣,众目昭昭,你还有脸说什么大话。现契丹狗将你们十三太保中的三太保杀死,你们却又诬是我等所杀,这不是与他们盟誓结交了还是什么?你吴越对我大唐屡有进犯,近日又乘闽国王氏内讧,我大唐兵力牵制了闽王主力之机,发兵占去福州一路。我李唐虽恨你们趁火行劫,要与你们理论,可这终是大汉族内的争斗。而这里通外族,勾结蛮夷之事,我李唐则是恨不能寝皮食肉,我李唐万万是做不出的。”
“笑话,契丹人南下江南,路经钱塘,自购汉服,这便是与我们相勾结了么?他们现现身于你南唐属地,当是与你们南唐有勾结了?”
“哼,此地新属我大唐,动荡不定,他们栖身于此,正好与觊觎建州的你们一同行些苟且之事。”
“莫要夹杂不清,我吴越与这些契丹狗毫无相干。只是对他们行事,略知一二。那辽人的雄主耶律德光为人毒杀,后晋后主亦为人杀害,那些辽人正是为此事而来。而我亦闻你南唐中王室亦遭人侵袭,折损了数位王子,不知可有此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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