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宗将那护心镜取下,内里还有一重金甲,亦被刺穿,周宗再将铜甲取下,里竟还穿有一重金甲,那剑只划裂开那层铜甲,便因力竭而被阻住了,并未刺入。
周宗说:“爹爹说了无恙不是,这建州方才纳入我大唐版图不久,民心不定,愚忠之徒未肃尽,不做些防备,怎敢涉险而来。”说着又一一地将战甲穿上。青萼拍了拍胸口,长中嘘了一口气。此时她心中惦记起那柄怪剑,正要转身去取,双眼一扫时,却又突然叫了起来:“爹爹你的耳垂上被划了一剑!”
周宗脸色一变,旋即大笑摇头,并不让青萼上前来察看。他说到:“无妨无妨,刚刚事出突然,被那剌客划破了皮而已。娥皇莫要担心。”
青萼一看,确也只有一道小小的线一般的伤口,便也就放下心来,转身向门口走去,要从门上抽出那柄怪剑。
那柄剑已切开大门,没入其中只有一个剑柄留在外面。青萼伸手将它抽出,只觉入手极轻,又听得“咝”的一声,门板竟“哗”地一声给划裂,散了开来。见那剑如此锋利,青萼大喜,心知是柄好剑。她忙把剑提起细看,只见那剑柄是一段温润的圆形的玉柱,剔透晶莹,白中透黄。原是嵌入笋皮中扮作笋心的。剑身却是铁绿色,看上去藏青带绿,青翠可人。从剑尖到剑柄处,颜色由深入浅,似一拉长了的小笋。那剑与一般剑的样式大不相同,剑身为四棱形,剑尖分出四道利棱,剑背为圆形,无肩。通体青色,靠着剑柄处颜色渐淡。青萼将剑虚劈两下,只觉得其中是空的,可挥动时,空气却不会透入剑身中。反而是因剑身纤细,而急急挥动也没有任何声响。她便用手轻轻敲了敲剑身,剑身发出“硿硿”的声响。青萼再细看一下,却见得那剑身中有一条条的细细的缝隙。
青萼正看得仔细,却见周宗走了过来,从她手中拿过那剑,朝已押进屋中,正跪趴在地的一个胖胖的厨子削去。
那厨子还不知怎么回事,他的右手臂便半截而断。只听得他“啊”地大叫一声,左手握住右臂断处,低头看着掉落在地的手,人一歪便昏死了过去。另一个厨子也“啊”地叫了一声,一翻身坐到了地上,双脚乱踩,忙不迭地向身后退去。
周宗却蹲了下来,看了看那厨子的伤口,只见伤口处齐齐削断十分平整,而血流一地,那周宗用手从那厨子伤口处粘了些血,用拇指捻了捻,又将手放到鼻子上嗅了一嗅,这才放心地站了起来。
他举起剑,手指一扣向剑身弹去,只听得“硿”的一声响,那剑兀自抖了抖,那附在剑身上的血迹,原是沿着剑身上的细缝上漫延,这一弹便被甩了出去,而那剑身之中并不会聚积血污。周宗已将剑尖举于眼前细看,并轻轻嗅了嗅,未察觉有异样,方才将剑向地上一掷,那剑“咄”地一声直没入地上的青砖,只余下剑柄在外,确是一把上好的利剑。
周宗问那个觳觫不止的厨子说:“莫怕,你只须讲了实情,我自会放了你去。”那厨子一听便不住地叩头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只是个厨子而已,真什么都不知晓。”周宗手一挥,锦袍武士便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揪起,将刀架在他的颈上。周宗问到:“那他是谁?”说着指了指那个瘦小的已昏死在地的厨子。那厨子身后的锦袍武士将手一紧,吆喝到:“快说。”并将手中的刀在他颈上拍了拍,那厨子全身一哆嗦,吞吞吐吐地说:“我与他两人都是建州南街集御仙楼的厨子。”“他是哪个?”厨子哆哆嗦嗦地指了指身边昏死的胖厨子。“再说!”“今日夜分来个白发豪客说要我们连夜赶制一桌笋宴,限我们半个时辰便须制好。制好每人赏银一百,制不好砍去每人腿一条。可一桌笋宴,三十二道菜,半个时辰内我们两人无法制成,便跪地央求他再寻些帮手才好,那白发豪客还算吃理,寻思一番便将这集里的另一酒楼‘福来客栈’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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