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任由先主跪拜,脸上阴晴不定,他沉吟了半响说:“好说,好说,我也正为我们徐家人丁凋零一事烦恼不已,今日得到这一对我家有恩,又武艺高强的贤弟,为兄心中不胜喜悦。来你且起身,将这一杯酒喝了,便是我徐家的人了。”先主神情一黯,颓然起身,可他起身抬头时,脸便现出刚毅之态。他双手前伸正要接过那酒杯,却被你外祖父伸手拦了下来。他夺过酒杯,你二舅舅不妨他会来夺,一见大惊,忙要伸手回夺。却见你外祖你返身从桌上取来一空杯将那杯酒倒入一半,然后举起两杯酒,置于两人面前说:“如此,我也无须你们寿足千年,各有五百,大业便也就成了。来,你两兄弟一齐饮了这酒,便当是认了亲属,从此赤诚相待,同心合力,共举大业。”
你二舅舅顿时呆立当场,先主向你外祖父脸上凝视了一眼,便伸手接过酒杯,他将酒杯双手捧定,向上一举,举过头顶,然后便向口中靠去。”
青萼听到此处不由“啊”地叫出声来。她明知先主定是无虞,仍不免紧张地叫出声来,说:“爹爹,爹爹,这酒中是否是有毒?二舅舅为何要杀先主?外祖父此举又是何意呢,难道要他们两人一同死去么?”
周宗讲到此处亦是紧张得头上沁汗,他坐定身子,叹了口气说:“哎,我当时初涉世事,不明其理,即便是现在我亦难明其中的奥秘,只知当时空气凝滞,令人呼吸艰难,我当日亦不知何处来的勇气,竟起身上前从先主与你外祖父手中夺过这两杯酒,一饮而下,然后顽力一摔,将它们一一摔得粉碎,便大笑到:“好酒,好酒,自古帝王好长生,万岁方是寿了时,这千岁佳酿就让小人享了吧。”然后便向后堂走去。
青萼一听不由又“啊”地叫了一声,双手抓住周宗的手臂,将他手臂紧紧地掐住,周宗被掐得生痛,不由“啊”地叫出声来。他伸手抚住青萼的手说到:“娥皇莫怕,莫怕,爹爹现在不是好好地坐在这儿吗?”青萼一听才松开了手,舒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却仍紧张地问到,说:“后来如何了?”
“后来爹爹我才跑入后堂不久便昏厥下去不省人事了,睁开眼时,却见得你娘亲正在服侍我。后来你娘亲同我说,我喝了酒后,三人便都回到各自座位上,又喝了会儿酒,说了会儿话,便散了筵席,三人有说有笑,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而我依稀记得当时你娘亲尖声叫了二声,随我跑入了后堂。而后我在后堂的院中见到了两队人马,兵甲着身,弓弩相向,见我跑了进来,躁动了一番,将弓弩齐齐掉头对准了我。我当时自料必死,便毫不惊慌地向里堂跑去,那兵士并未射我,见我跑入后便又掉转弓弩互相对峙着。
我记得当时我摔下酒盏时,你二舅舅脸色一变,身子向后退了几步,见我安然向内堂走了去,脸色再变说了声“很好,很好。”便坐了回去。
我后来问了你娘亲,如何得到解药的,你娘亲说她随我进来后,见我昏厥于地,便就返身向你二舅舅去讨要了解药。你二舅舅看了看你外祖父,便从怀中摸出了一包东西丢与你娘亲说:“山野农夫,不识清酌,却敢勇啜辛烈,倒也可嘉,将此物化水便可醒酒。”
而后你外祖父与先主亦来看我,你外祖父嘉许我勇毅果敢,忠信侠义,又见你娘亲与我日渐亲近,心生情愫,并应先主之请,将你娘亲许配与我了。”
青萼听了不由抚着胸口说:“这真真是场鸿门宴了,爹爹果然厉害无比,挺身犯险将这血雨腥风,消弭在酒盏笑语之中,真真是个大英雄,这自然会赢得美人芳心的了。”
周宗正要答话,却听得门外传来渔影的声音:“启禀周司徒周大人,娥皇姑娘吩咐在下置办些酒菜,现已备好,可须马上承上来?”
周宗正待回答,青萼却已飞身前去开了大门说:“快快将这建州笋宴呈上来,我与爹爹谈话已久,已是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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