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宗说着又抹了把泪,停了下来,要平复下自己的情绪一般。同时他也不忘瞥眼看了下那青萼。
青萼却好似没什么反应一般,周宗便又接着说到:“这些便是当日我在那废墟中拾得的。当日爹爹仔细搜寻过,却并未见到你们的尸首,心中便想着凭着你姑姑的功夫,你们一定的突围而去了。爹爹便含泪收好了这些。之后便是日复一日的寻找,一日复一日的思念了。还好,这苍天有眼啊,实在是眷顾我这垂暮之人啊。今日得以见到你,也便不负我这多年来日日的寻找,日日的不安,日日的思念了啊。”
这金饰青萼确是戴着这些饰品直至髻年之时,故印象极深,在那岩观中诸物皆质朴,唯此套饰品精美异常,青萼异常珍爱,长大后已穿戴不得,便由师父收拾了起来,并存在观中。今日又得以见到,青萼不由感到十分亲切,便将它们把在手中不停地摩搓翻看,却没怎么听得周宗的话了。
她并不知晓,这些饰物本是有一套的,茗茵先前在岩观中穿戴这些饰物到了两三岁。待她随姑姑惜水下山时,这些饰物便也被她随身带下了山去了。而后青萼出生,惜水便又将此物转与她戴上。青萼之后又被送回观中。当日里惜水带着她正要上山时,走得匆忙,包裹青萼时,竟遗下一只金镯而不知晓。于是在她晓事时,手上便一直只戴着一只金手镯子了。后这金镯为周宗所寻得,便一直将此物放置在一旁。此次前来认女,自是带在身上以作为信物了。
三日前,周宗接到渔影信报,说是一切顺利。他心中甚是高兴,他本不欲亲自前来迎接。可转念一想,这闽地毕竟刚被宾服,王氏余孽仍在横行不法。而迎妃之事又甚是重大,他心中总有不安。他便起身要从分水关入闽。不想快入崇安地界时,便又收到渔影的急报,说事情有变,娥皇突然去向不明。他一看,不由焦急万分,便只带一队人马,快马加鞭,轻身冒险前来建州。待到他赶至潭城时,又接到渔影信报说,娥皇去寻自己的师父,现已现身在建州小黄华之上。得到信报,他不由又心中一宽。可他已到闽地,便暗暗调二影,并令在建州驻守的唐国军旅派精兵前来护卫。
今日上山,周宗原意父女相认,应当十分顺畅自然的。却不想青萼很有些冷淡与古怪,心中不由感到有些蹊跷,便不动声色地静待其变了。
那青萼又看了一会儿,走上前去放下手镯,又抓起红绸上的围兜儿看了看。却并不说话了。
周宗却已留意到桌上的黑衣与针线包。他看得分明,那确是一套男子的外裳,他心里蓦地一紧,不由猛地抬头向内厢房望去,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可那厢房之中却是空空如也,毫无动静。他便又愤愤地看了下窗外。他正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却转念一想,又将话咽了下去。
他咳了一声,自已从桌上取来茶碗,将茶碗放在手中,把玩了一阵。然后将它置在桌上,抬起头来,将放在桌上的黄色包裹向青萼的眼下一推说:“这是爹爹刚刚得到的两件茶具,甚为清雅。爹爹知晓你喜欢,便带来予你使用了。”
青萼放下围兜,并不打开那包裹。又是低头看向周宗,问道:“那你明知我被姑姑带到山上,却也不去寻我?而今却又怎么突然记得我了?竟会寻我寻到了闽中建州来了呢?”
周宗长叹一声,连连摇头,并不作声。然后便起身负手走向精舍门边的小窗,打开窗,抬头看向那高升的皓月,连连叹息,连连摇头。青萼见他不说话,却坐了下来,又拿起那两个金镯不断地把玩着。
过了一阵,周宗才缓缓地说到:“爹爹知晓,你心中对爹爹很有些责怪与怨恨,这爹爹并不怪你。爹爹也知晓这些年来的你受到了许许多多的委屈与苦楚,这些事儿如何辩说,如何补偿都是无法说明与偿清的。可爹爹仍须说出当年的艰苦与不易,以便让你也知晓,这十余年来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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