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惶恐地掀开布幔向外张望两眼,回过头来对沈恕说:“你可别血口喷人,我做什么伪证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日子过得挺好,你别来搅和,让我消消停停地过吧!”
沈恕说:“你倒是消停了,胡长伟能消停吗?他在牢里蹲了十六年了,进去时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现在已经是个饱经忧患的中年人,你们夫妻一场,你真的一点都不惦记他?”
杜喜梅说:“别再提他,我现在又有了家庭,你翻出这件陈年往事,不是想让我家庭闹矛盾吗?”
沈恕说:“那好,我问你,胡长伟在发案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从家里走的,是不是特意带上凿子?有没有说过如果要不回工钱,就要和王守财同归于尽?”
杜喜梅说:“这话我说过几十遍了,没有一个字是假的。”
沈恕说:“你撒谎!”
杜喜梅身上一震,故作镇定说:“你说我撒谎,证据呢?”
沈恕从口袋里取出一份文件,摊开在桌子上,说:“这是当年和胡长伟一起做工的同事们的证词,有你们马家沟乡的于得三、张万发、马百顺,还有黄家堡的黄成、黄天富,他们都证实,案发当天,胡长伟是从施工工地离开,并且留下话,说他去讨回工钱,但是绝对没有说过要同归于尽。而那把木匠的凿子,是胡长伟新买不久的,因工地上经常丢失工具,胡长伟才带在身上。在所有人的证词里,只有你的证词截然相反。”
杜喜梅强硬地说:“那又怎么样?难道他们比我还了解我老公?”
沈恕说:“那倒未必,但是他们的证词比你的更具有说服力。”
杜喜梅的鼻子里哼出一声,说:“这就是做警察的态度?你们不是讲究实事求是,用证据说话吗?”
沈恕对她凝视了一会儿,忽然话题一转,说:“你儿子唐欢是什么时候生日?”
杜喜梅警惕地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沈恕说:“因为这是佐证。唐欢是1993年9月出生,而胡长伟是在1993年2月入狱。胡长伟的血型是A型,你的血型是B型,唐欢的血型是O型,所以唐欢不是你和胡长伟生的,而且是在胡长伟案发前就怀上的。证据确凿,你还能否认吗?”
杜喜梅听到沈恕掌握的资料这样详尽,知道遇见了强硬对手,不再故作镇定,显出慌乱的表情说:“沈警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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