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银发婆婆,南海剑派掌门仔细看了,泪水早簌簌而下。
净一大师仰面长叹道:“一劫未尽,一劫又起,西槿山庄行此毒谋,终有自食恶果的一天。”
银发婆婆道:“天幸李少侠亲目所睹,倘或没有这块令符为证,说到哪里,也不会有人相信郑景文竟是如此卑鄙阴毒小人。”
大家嗟叹一阵,这才想起吕洞彬护送神手鬼医柳寒卿,迄今未见回到云崖。
李飞鱼道:“以路途计算,至少他们也应该比我早到二天,难道途中又生了变故?”
净一大师顿足道:“武林三鬼既然在云崖现身,左近必有洗心殿爪牙梭巡,一定是他们才抵附近,便又落入洗心殿中,今天夜晚,为师亲往华阴城中查查再说。”
李飞鱼躬身道:“有事弟子服其劳,徒儿愿往一探,不劳师父亲往。”
净一大师道:“你远途跋涉,刚到家里,应该去拜见独臂神尼和看望君念,崖上也须人协助银发婆婆,华阴之行,暂时不用你去了。”
李飞鱼见师父不允,不便强争,只好低头退下,首先往后庵拜见了正在疗伤的独臂神尼,略谈数语,便告辞退出。
韩襄铃轻轻对他说道:“咱们去看君念妹妹,她疯病虽已略好,神志还是不很明白,见到她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提起姑姑,也不要提起铁剑书生马公子,知道吗?”
李飞鱼点点头,跟随韩襄铃缓步来到一间清静的石屋前。
韩襄铃向他摇摇手,自己先轻轻推开房门,低问:“君念妹妹,还没有起来吗?”
屋中一个平静的声音答道:“早起来啦,是襄铃姐姐么?请进来,我正在看书哩!”
李飞鱼听那声音,正是君念,忍不住一阵激动,鼻尖酸楚,几乎要落下泪来。
然而,从君念的语气中,显见数月调养,她的病,已经痊好了,心里又为她高兴,这一喜一悲竟痴痴立在檐下,宛如木人一般,韩襄铃连连向他招手,他也没有着见。
韩襄铃移进人石屋,笑道:“君念妹妹今天早上,你听见喜鹊叫没有?”
“喜鹊叫?在哪儿?我怎么没听见?”
“俗话说:听见喜鹊叫,便有喜事临头,你猜姐姐来做什么?姐姐是来给你报喜的。”
“喜,什么喜?”
你先把眼睛闭起来,没叫你睁开,不许睁开。”
李飞鱼正听得人神,忽见韩襄铃探出头来,向他招手。他连忙举步走进石屋,见屋中一明一暗,卧室中,放着一张锦褥绣榻,君念头上短发覆额,正倚在榻上,含笑闭目,手里握着一卷书册,神态美得脱俗,犹如一朵青莲,使满室中都散发着淡淡清香。
韩襄铃笑道:“好啦!现在睁开眼来看吧!”
君念双眸一张,遽见李飞鱼,神情似乎深深一震,但随即笑容收敛,星眸之中,竟滴落两滴晶莹的泪珠。
李飞鱼一见这情形,满腹言语,不知从何处说起,也痴痴立在榻边,忘了举动。
两人相对而视,四目交投,却无一声言语,眼神之中,也是一片茫然。
韩襄铃冷眼旁观,心里大感稀奇,轻轻推了君念一把,低声道;“妹妹,你看他是谁?”
君念木然地随着道:“他是谁?”
韩襄铃陪吃一惊,又道:“他是你的李师兄啊?你忘了?”
君念脸上毫无表情,也跟着道:“他是你的李师兄啊,你忘了?”
韩襄铃大急,忙目视李飞鱼,沉声道:“李表哥,你是怎么啦?见了她,也不说一句话?”
李飞鱼微微一震,这才清醒过来,上前拱手一礼,道:“师妹病体可痊好了?”
君念木然道:“师兄病体也好了吗?”
李飞鱼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