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一派门户?”
破浪道长笑道:“贫道自知德薄才疏,但自问却未作过欺人之事。”
庞豪怒目叱道:“你这话,是说咱们西槿山庄乃欺诈小人了?”
破浪道长稽首道:“出家人不敢妄语,庞施主不必误会。”
庞豪喝道:“你既无情,休怪庞某无义,拿下了!”
喝声一落,“追风四刀”各个一按马颈,四条人影从鞍上凌空射起,脚未落地,“呛呛”连响。四柄刀一齐出鞘。
破浪道长早料到有此一着,不等四刀落地,蓦地一声清啸,龙吟声起,也撤出肩后长剑来。
庞豪举手一指,叱道:“粒米之珠,也放光彩,要死的,别留活口。”
追风四刀一齐矮身上步,寒光贴地疾卷,一出手,便是存心四个打一个,刀锋壁空,锐啸尖鸣,抢攻而上。
破浪道长脚踏八卦,展开长剑,一式“老君托丹”,剑虹绕体,“铮铮铮铮”,四声脆响,刀光剑影一合立分,仰天长笑道:“西槿山庄誉满江湖,到今天才知竟是如此这般。”
马异叱道:“可借你知得太晚了!”一声呼喝,追风四刀一拥又上。
李飞鱼隐身暗处,但见己真道长长剑势纵横,密而不乱,惊虹穿闪于层层刀光之中,从容不迫,显见一时半刻,尚不致落败在四刀环攻之下。定了定神,暗想道:“我到底要不要出手呢?看庞豪等人布置,今夜决不肯放过青城掌门人,既然遇上,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遂了灭口心愿”
念方及此,蓦听得庞豪一声怒叱:“时已不早,还不快些下手!”
追风四刀闻志声一齐撤招跃退,各个探手人怀,取出四支形如木棱的暗器,扬手向破浪道长射去。
那四支木梭分四方攒射汇聚,去势迅若电闪,破浪道长猛吸一口真气,双足点地,整个身子突然上拔五尺。
渐渐将暗器避开,不料四支木校却在他脚下互撞,‘彼’地一声,洒开一篷碧绿色的火焰。
李飞鱼一眼瞥见那火焰呈现惨绿色,心里便知要糟,一声惊呼才到喉头,只见破浪道长惨叫一声,双脚已被火焰沾燃,人才落地,那碧绿火焰已遍及全身。
刹时间,破浪道长业已被火焰包裹,痛得弃了长剑,倒地翻滚,惨叫不绝。
庞豪坐在马上,嘿嘿笑道;“这是洗心殿新近制成的霹雳毒梭,毒火沾身,万无生理!咱们费尽心机,弄来四支,一并送给道长,明日让云崖上那些自命不凡的东西发现,定然更把洗心殿恨入骨髓。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
他正在得意大笑,忽听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主意虽好,可惜却落在老子眼中了。”
李飞鱼听得人声,几乎跟庞豪一般吃惊,循声望去,只见十丈外一株大树上,一条黑影冲天而起。
他脑中突然闪现一个人,不禁在心里叫道:“啊!是穆容伊措老前辈”
庞豪骤然变色,右掌疾扬,对准备那人一掌劈出,叱道:“什么人?站住!”
那人身在半空,大袖一拂,竟学着庞豪方才的口音道:“粒米之珠,也放光彩,老子要留活口,不要死的。”
两人掌力一交,“砰”然爆起一声巨响。
庞豪坐马四蹄一沉,那人却凌空一个筋斗,带着一缕怪笑,曳空而去。
追风四刀骇然问道:“师爷,怎么样了?”
庞豪一抖马缰,喝道:“快追!”五骑健马二十只铁蹄响如巨雷,向那黑影逝处,风驰电弃疾追下去。
他们一走,李飞鱼紧跟着奔了出来,捧土堆砂,掩熄了破浪道长身上毒火,可怜青城掌门人,已被烧得肤焦肉烂,血肉模糊,连双眼都被烧瞎了。
李飞鱼骈指疾落,先点闭他四肢穴道,藉以减轻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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