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闷气,回音激荡,足足有半盏热茶之久,犹未沉寂。
长啸之后,拿拳弄掌,左掌一挥,直向洞侧大石拂去。
劲力过处,石屑纷飞,半块大石,竟在一拂之下,化成飞粉随风而逝。
洪永泰哈哈大笑,道:“洪永泰啊洪永泰,你还有今天?”
笑过之后,才发现那盆“返魂香”放在洞口。
他心中微微一动,暗道:“是了!是了!必是靖儿见我岔气昏死,才去弄了这株奇珍来,在危急之中,救了我性命。这孩子与我投缘,十余年来,也亏他送食探望,倒不能亏待了他。”
于是,捧了“返魂香”,大步转向石洞。
他先将“返魂香”花瓣及嫩叶各摘下两片,投人皇甫靖口中,手掌起落,连拍他浑身七十二处大灾,每次掌落,皇甫靖身体都是轻轻一震,七十二穴拍完,只听皇甫靖腹中雷鸣,面上渐渐泛起一片红潮。
洪永泰收掌颔首,骈指在洞壁上写了几行字,然后捧了那盆“返魂香”,掠身而起,一缕轻烟,消失在竹桥尽头
又过了半盏热茶光景,皇甫靖也悠悠醒转。
当他擦擦眼睛,从地上爬起来,第一眼,就看见洞顶倒悬着的祁连鬼叟不见了。
皇甫靖骇然一惊,霍地跃起身来,扫目一望,暗叫一声“苦!”非但祁连鬼叟不知去向,李飞鱼和洪婆子一个倒在洞底,一个伏在石桌边,满地血迹,洞口那盘“返魂香”也不见了。
他初时惊骇之下,还以为另有强敌撞了进来,劫走了“返魂香”和祁连鬼叟,及至站步上前,伸手一探洪婆子鼻息,更是失惊出声,原来洪婆子意已气息衰竭,萎顿而死。
皇甫靖忍住泪水,飞步奔到洞底,扶起李飞鱼,见他呼吸尚存,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急忙从怀中取出线香,燃点放在李飞鱼鼻边。
线香乃是洪婆子采集百余种奇花异草,配以千年何首乌,特制的提神聚力之药,点燃之后,烟雾凝而不散,飘送人李飞鱼鼻中,一盘香才烧了一半,李飞鱼已缓缓苏醒。
皇甫靖含泪问道:“李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师祖怎会不见了?”
李飞鱼四顾一眼,茫然道:“小弟正当行功紧要关头,令师闯进洞来,不由分说,连出绝毒阴功,将小弟打伤,小弟只记得在她‘寒阴毒指’发出之前,拼了全身内力,一齐注入令师祖体内,以后就被毒指击伤昏倒,其余的事,就不知道了。”
皇甫靖寻思片刻,点点头道:“这么说来,师父一定是力已不能从心,勉强发出毒指,自己却力竭衰枯而死,但是,师祖却又怎的不见?还有那盆‘返魂香’,也一起失了踪影。”
李飞鱼调息了一下,内腑仍有隐痛,但却支撑着站起身来,道:“令师祖被小弟倾力冲注体内,或许已能使真气凝聚,咱们仔细找找看,是否留有线索?据小弟看,若被外人撞入,岂有不伤害你我之理,八成是他自己离开的多。”
两人在洞中略一寻觅,果然发现石壁上的留字,只见壁上写道:“靖儿知悉:得汝珍药之助,老夫已练复失去功力,此去天涯海角,前雪旧耻,为免汝醒后谏阻,仅以返魂香花叶各二辫相酬,此物天下奇珍,既由汝手而来,我不忍独得,聊以分润,好自为之,将大有神益。
“汝师罔顾情义,对老夫痛下煞手,五十年石洞岁月,此仇本当不赦,念汝一片愚孝,暂存彼一命,侯老夫大仇得报,当重返此地,助汝成武林第一人,勉之!勉之!”
皇甫靖看罢,泪水不由籁簌而落,道:“原来他老人家尚不知功力得复,全由李兄所赐,倒归功于小弟一人了。”
李飞鱼吃惊道:“从令师祖留字看起来,所谓‘前雪旧耻’,难道是去寻剑圣后人报复黄山一剑之仇?”
皇甫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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