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畏从宽大的袖子里掏摸个叶面光滑亮丽,花色橙红,鲜艳明亮的花枝出来,递到李心欢面前,含笑说:“送给你。”
李心欢眸子一亮,桂花有金桂c银桂c丹桂c四季桂,分三色,三种清香。红是状元,黄为榜眼,白探花郎。这枝是状元桂,不仅比李家种白的黄的二色桂树稀有,彩头也好。
拿了花枝细细端详,李心欢杏眸起,嘴角弯出喜人的弧度,道:“表哥舍得把‘状元’赠人,真是大方。”
浓黑的眉毛挑了挑,吴畏笑得大方豪气,眉宇间男子气概浓厚。
李心巧摘了桂花上来,才擒着黄百蕊的花朵送到李心欢面前,却见堂妹拿着个状元桂,这花可是李府没有的。
李心巧扔了手上的桂花冷哼道:“原来这儿还有更好的,亏得我不顾形容去折桂。”
李心欢见李心巧生气,忙去哄道:“你若喜欢,我也不独占啊。”回头看了吴畏一眼,得到他颔首默许,便把花送给了堂姐。
李心巧拿了花嗅了嗅,醉眼迷蒙道:“真香,就是熏的我脑子有点晕。”
李心欢脸还红着,吹过风却是要清醒许多,不像李心巧喝了酒还去折桂,折腾了一番气血上涌,自然就头晕。
李心欢提着裙裾往前踏一步,缎面鞋压在松软的泥土上,凹出浅浅的坑,她蹙眉说:“舅舅看着我长大,他有没有德行,我比你是清楚的!”
李心巧不以为然,轻慢道:“他是你舅舅,自然瞒着你,你还不知他在府学里做过什么事吧?”
那件事李心巧也是前假山这边,李心巧终于逮住李心欢的“错处”,粗着嗓子与堂妹争论起来,面红耳赤道:“你说你舅舅才高智深也就罢了,说他有大德我确实不敢苟同。”
李心欢提着裙裾往前踏一步,缎面鞋压在松软的泥土上,凹出浅浅的坑,她蹙眉说:“舅舅看着我长大,他有没有德行,我比你是清楚的!”
李心巧不以为然,轻慢道:“他是你舅舅,自然瞒着你,你还不知他在府学里做过什么事吧?”
那件事李心巧也是前两天才听李心质说的,如今越发觉得温庭容此人可怖,空有才华并无洁行。
听了这话,温庭容面容渐冷,拇指一使劲就折断了树枝,随手扔到水里,两截树枝随水流去,一会儿就不见踪影。
温庭容拨开两侧的扇骨木,从中间的泥土小道穿过去,正待出声,李心欢又回了李心巧一句:“别的我不知,但母亲说,只有本身品性不好的人,才会去诋毁他人,我舅舅可从未在我面前说过堂姐的不是。”
李心巧气极,怒目圆睁,耐不住火气使劲推了李心欢一把。李心欢身子往后仰倒,左脚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脚踝正好磕碰在假山上,脚下酸痛,一个不稳就要摔倒,却直直倒进另一人结实的臂膀里,被他稳稳地接住。
李心欢早吓得闭眼,发觉自己被人揽住腰,睁开眼发现温庭容那张丰神冷峻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她扬起嘴角一笑,脆声道:“舅舅。”
温庭容将她扶起来,虚搀着李心欢,冷冷地扫了一眼李心巧。
李心巧一看见温庭容就怕,更何况方才还说了他的坏话,也不晓得他到底听见了多少,或是都听见了。她双腿不听使唤,灌了铅似的迈不动,双肩却在颤抖,瞧着温庭容冷冰冰的眼神,两腿使劲往后退了一步,磕磕巴巴道:“你我”
温庭容背着手,并未露出怒色,只平静道:“三姑娘这是在欺负心欢?若是叫老夫人老太爷知道你这个做姐姐的不友不悌”
李心巧吓得大汗,寒意从脚上发起,李家长辈虽然慈善温和,若有人触及祖训家规,那就没这么简单了。家规中尤重孝悌恭从,要是李心欢拿这个来吓唬人,她尚且可以讨饶糊弄过去,偏生是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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