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归”忍不住扬了嘴角,道:“这一句是你的心里话吧。”
正是呢!什么时候凉风吹到李家一步堂来了,李心欢才如意。
李心欢惯写的隶书,不像温庭容,什么都写,最爱写的是瘦金体。
温庭容也爱看李心欢写的隶书,沉稳果敢,奇崛憨直,很有《曹全碑》的影子,是他一直超越不过的。因为李心欢的性子就是这样,果敢憨直,一笔一划体现在书法里,就更明显了。
温庭容把李心欢写的字收起来,笑道:“写的还不错,没有失了往日的妙处。”
哼哼两声,李心欢道:“那是自然,母亲说字如其人,除非我哪日不是这般性格,不需我懒怠,自然没有这般妙处了。”
温庭容打心眼里希望李心欢永远这样无忧无虑,保持善良纯洁的脾性。
两人又坐在一块儿看了会儿书,直到下人来催用饭了,温庭容才送李心欢回去,一道在一步堂吃了饭。
李心欢隐隐察觉到,温庭容的心情,似乎好了那么一点。或许是她的功劳?不管为了何种原因,只要舅舅心情愉悦,她就很开心。
吃完饭,李心欢果然撑着了,喝了口茶略坐了一会儿,朱素素就去给她把书在另一处堆放了很多书的地方找了出来。
李心欢抱着书跑回房去看,在房间里闷了一下午,才把书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直到天快黑了,她才揉揉眼睛,出房门远眺了下,纳闷道:舅舅到底看的《千金方》哪一卷呢?
《千金方》共有三十卷,李心欢连夜扫了一遍,不过还是想不明白温庭容到底看的哪一卷,临睡前,她把目录全部都背了下来,若是以后再遇着这种事,必能一下子明白其中关键。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梅渚和峰雪打了水进来伺候李心欢梳洗,却听见床上的人念着什么“天王补心丹”。两个丫鬟相视一眼,峰雪道:“小姐莫不是梦见神仙了?”
梅渚做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那咱们先出去,可不能打扰了神仙托梦。”
两个丫鬟轻手轻脚地出去,李心欢昨夜太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好在李家老夫人没有日日叫晚辈们晨昏定省的规矩,否则李心欢可就睡不踏实了。
她与母亲朱素素同住在一个院子,倒也省了请安的事。
李心欢去正房内室里和朱素素一块儿吃饭的时候,脸还是肿的,人也不精神。朱素素点了点她的脑袋,道:“莫不是又熬夜看书了?我与你说过什么了?不要紧的事今日做不完则留到明日,不可太执拗。”
李心欢嘴上应着知道了,朱素素嘴角一沉,眉头聚起,严肃道:“你别总是嘴上打发我,我早说过你这性子要改,否则出了李家没人像咱们家里人这样宠着你,是要吃大亏的。”
李心欢闷声闷气道:“哪里就有这么严重了?不过是看个书而已。”
“你看书我倒不说你,除开看书,你哪件事不是要做到底。罢了罢了,你这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也不知道像谁,我便也懒得说你,等你吃两回亏,自然就晓得了。”
李心欢嘻嘻一笑,那就等吃亏再说吧,反正眼下还没吃过亏。
朱素素晓得李心欢是个什么性子,知道女儿虽然乖巧,这样的话也实在听不进去,也就不多说了。所幸李心欢还有些子聪明,也不是极其顽固的人,一般事情倒也应付的过去。
吃完饭,李心欢回屋去消食,中午稍微睡了一小会儿,李心巧就派花林来找她了。
将醒未醒,李心欢本不想去,花林得了主子的命令,一定要把四小姐请去,便诱惑道:“四小姐,三小姐得了好玩意,您去瞧瞧,保准喜欢。”
受不住丫鬟一求再求,李心欢也精神来了,下榻穿鞋,道:“我去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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