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眼睑拉到下颌,眼神凶恶,再加上一身不整的官袍,更让人觉得面目可憎。
那人只是看了赵雨生一眼,或许是觉得赵雨生书生模样,没什么威胁,便放下心来,埋下头来继续玩。
“豹子!老六子你干啥?给老子放下!吃老子的便宜?你活腻歪了?”那汉子甩出一张牌,恶狠狠地说道。
那被叫做老六子的老捕快听了也不气恼,只是笑呵呵地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火气咋这么大?不就吃你石老三一张牌吗?有必要生气吗?天花!全顺!给钱吧。”
石老三见了这牌,顿时就没了气势,骂骂咧咧地胡骂一通,其实就是想赖账。而老六子只是笑眯眯地盯着他看。
直看得石老三发毛,最后忍不了了,一拍桌子说道:“行了行了,你这般斤斤计较干嘛?等这个月例钱到了,老子再给你便是。”
老六子呵呵一笑,说道:“这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
石老三心中烦躁,不耐地说道:“是老子说的!老子认栽了!老六子,你老小子别得意,早晚老子要找回场子。”
老六子则是淡淡地说道:“随时恭候,但记得带上银子。”
赵雨生全程看着这场闹剧,惊得目瞪口呆,竟然说不出话来!
此时,众人才发觉这人还站在身后没走,纷纷回过头来看向赵雨生。
那石老三本就输了钱,有些气急败坏,见此人没有一点眼力见,更是不喜,于是说话的语气有些不耐,“你这后生,来此何事?若是报案,可自己写了状子交上来,不过老子不保证啥时候能办好,你自顾回去等着便是。”他却是把赵雨生当做苦主了。
赵雨生闻言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淡淡地说道:“原来长乐坊巡捕衙门便是这个鸟样?一群酒囊饭袋!”
这话一出,不仅石老三听了勃然大怒,就连喜怒不显于色的老六子笑容也暗淡了下来,这后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石老三呵呵狞笑地走上来,双手握拳,捏得关节硌硌作响,他冷哼一声,说道:“小子,爷今天就叫你明白,什么叫做敬畏!”
说罢,石老三便鼓动周身罡气,就要一拳挥来。正在此时,一直淡漠不语的老六子开口了,“老石,出手注意分寸,这是巡捕衙门。”
石老三头都没回,狞笑道:“老子自然省得,用不着你这老邦子提醒。”话虽如此,但他手上用的劲却是小了许多。
这里是巡捕衙门,再怎么着也是代表着朝廷的颜面,弄出人命就不好了。所以石老三决定即便不锤杀他,也要给这个小白脸留下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一旁看热闹的破落捕快们,也都嬉皮笑脸地准备看赵雨生的惨状。
赵雨生看着扑面而来的拳头,一时竟感觉有些好笑。就这水平?也就只能窝里横了。
他只是轻轻伸出一指,便将石老三的拳头接住,石老三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眼前一花,对面人影一晃,然后脖颈便似乎遭了重击一般,‘扑通’一声,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这突然的变故,让在场的众捕快都感到措手不及,还是老六子反应迅速,在石老三倒地的刹那便将宝刀抽出,横在胸前。众人见状,才如梦方醒,各自抄起自己的兵刃,作戒备状。
老六子不再嬉皮笑脸,而是脸色凝重,石老三虽与自己不大对付,但他的能耐老六子是知道的,不客气地说三个他加起来都打不过一个石老三。
可眼下,石老三却在这个手无寸铁的少年郎手中一招败北,虽然石老三未用全力,才败得那般惨。但只怕是用了全力,也不是这个少年的对手。他,究竟是哪冒出来的妖孽?
“阁下是何人,找我巡捕稽查司何事?阁下难道不知道袭击朝廷官吏乃是大罪吗?”小六子只能先稳重对方,将朝廷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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