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后,果断的后撤逃跑,不再做无谓的搏斗,以消耗它的弹药为最先选择。
一波又一波的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惊得四下飞翔的鸥鸟扑腾腾乱窜,厚实的云层被捅出了一个又一个窟窿。安扶生踩在柔软的云层上,不断躲避着四散的金属片和连绵不绝的子弹。
时间要到了。
安扶生在心里微微可惜。
和机器人的这一场战斗,把他的弱点暴露无遗。
他虽说有媲美筑基期的实力,但并不意味着他使得出一个正常筑基应有的手段。他的优势在于瞬间的爆发力和近身搏斗,而这恰恰是刚入修行的筑基期所缺乏,所以一旦被他找准时机近身,同境界几乎无人可挡。
可他的短板也明显得很。
首先,他还没有修行所以不能使用灵力。一旦被敌人拉开距离,躲在远处攻击他,他的应对方式除了强攻就是引诱,其他选择基本没有。其次,他的武器虽然极其锋利但实在是不合手,对付距离稍远的敌人,只有投掷这唯一的办法,形式单一且无从变化,要是失手则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危险。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可以发挥筑基中期的持续能力实在太短了,一旦超过了自己身体对无相夺命术的承受时间,不需敌人的攻击,自己的身体便先行崩溃了。
比如现在。
他还能使用无相夺命术的时间只有十二息了,可那机器人却还有九颗手榴弹,在离他约有十丈的地方,拿着机关枪不断射击。
安扶生心思急转。
二开无相夺命术强攻它?不,成功可能性太低,且这古怪的地方危险程度未知,两度使用无相夺命术会使他意识不明,过于危险。诱攻?躲避途中曾试过,但失败。这机器人的思维逻辑似乎与自己相似,再次诱攻成功可能性为零。
攻击方法无,那只有逃跑了。
安扶生脚尖轻点在云间,闪过一块带着火光的金属片,毫不犹豫的向高塔方向掠去。
早前他就发现了,每当自己稍稍靠近高塔,机器人的火力都会加剧三分,也会下意识的远离他几步,似乎那里是它不能靠近的场所。安扶生虽不明原因,但不妨碍他每每借此与机器人周旋,消耗它弹药的同时保障自己的安全。
可安扶生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和它周旋了,他全身上下的骨骼在微微呻吟,身体已经坚持不住无相夺命术的摧残了。
五六个手榴弹在他身后不断爆炸,巨大的气流席卷着四周,像是无边的大浪打过,数不清的云片似水珠一般四下跳脱。安扶生借着这股气浪,像离弦的箭一般直直朝那诡奇的高塔飞去。
随着安扶生的前行,一座沧桑而又威严的城市渐渐的露出面貌。
这座古老的城市以金色高塔为中心,连绵的寺庙恍若虔诚的信徒,有序的跪拜在高塔四周。各色寺庙又以层高为界,好似夏日白莲,向外围层层扩散。安扶生渐渐接近这座昔日的荣光之城,心里的震撼也越难以抑制,像是卑微的凡人叩响了神佛的大门。
古城外围的寺庙大多在岁月的摧残下坍塌。青灰色的瓦片随意的掉落在铁黑的云层中,漆红的梁柱无力的倒在飞扬的檐角旁,残破的檐角下则挂着两只螭吻相咬合的风铃。
每当有风从云端掠过,千千万万的风铃都会随风摇摆,如同千千万万的僧人吟咏佛经,带起一片清宁。
“嘿,小师弟你也来了。”唐堂在李虚络的怀里和安扶生打招呼,“看你和机器人打的挺开心的,我们就先过来逛逛。”
安扶生踏入古城的边界时,那难缠的机器人便不在追杀他了,只是静静的站在云层高处,默默的望着他们三人。
五十息时间,到。
安扶生脸色苍白的跪伏于地。严重缺血导致的眩晕,让他视野模糊,一时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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