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迅捷无伦,往往林锋看出破绽未及出手,苏谦一招已尽改换新招,适才破绽自是荡然无存,教林锋难以批亢捣虚攻敌之弱。
他心中又怒又惊,苏谦又何尝不是如此?
鬼燕镖在那一对灵蛇双匕上浸淫数十年,四十三路招法早已烂熟于心,进招递招远非苏慕可比,兼每招各有十数种变化,旁人观之早已眼花缭乱,只得束手。况他一身轻功当世无人能出其右,故能迄今不遇敌手。
然林锋剑法不过区区六个字诀循环罔替,看似山穷水尽周而复始,实则招招不同动手即新,兼他本就是个随心所欲之人,这遇强则强的无名剑法教他使将出来,威力属实难以估量。
于苏谦看来,林锋手上剑招飘忽无定,时而轻灵玄妙;时而铤而走险;时而大开大阖颇有几分王者气度;时而阴招迭出似个地痞无赖,一时间也捉摸不透,更无暇发出暗器,心中不由暗生了几分怯意。
两人皆在暗中思忖破敌良策,手上又拆解了百余招上下,苏谦心神微乱,不由左手一扬猛刺林锋右目,右手由左向右抹他咽喉,正是适才所施双蛇相杀。
林锋见他又出老招,抬手一剑直奔左肋,正是灵蛇双匕四十三路中的一处要命破绽!
苏谦见林锋那一剑来得又快又狠,等即仰身规避,两口匕首只在林锋左腮右额上割出两条伤口,轻响起处,左腋也教剑锋擦破皮肉,丝丝鲜血立时渗出。
“好高明的剑法。”
“苏师叔过奖。”
“林师侄过谦。”
两人不过沉默一瞬,便又冲来。此番交手半晌拆招近千,忽听背后蹄声急促传来,女子娇叱蓦地响起:“林锋!你还不速速将我丈夫的《冬梅破穴手》还来!”
那清脆音声入耳,林锋身形激震抖若筛糠,左手颤抖几乎握不住流光剑,苏谦觑着破绽右手匕款递一招,直往他左肩刺去。
林锋闻得风响也不思索,左臂微动不过眨眼功夫已一连刺了七剑,将苏谦逼退数丈,这才失声喊道:“小师妹,我何尝见过《冬梅破穴手》?”说话间又刷刷两剑,将两枚飞燕镖挑在远处。
待转身凝目望去,却见张璐c钟不悔二人策马而来。
这一对夫妇衣履鲜洁,身后各负长剑,当真是一双郎才女貌的璧人。
“林锋,你因祸得福自有奇遇,学了山中老人的精妙武功,剑法早已不在爹爹c娘亲之下,现下又得了上官堡主青睐,作了龙熠堡的乘龙快婿,自有无数武功秘籍任你阅览,何苦再来贪图冬梅破穴手?”
张璐柳眉紧皱面容不善,言辞内颇有讽意。
林锋心中一惊不由反问:“怎会是我拿走的?我我一直在听雪山庄内,何时往三十里铺盗走六师弟身上的冬梅破穴手?”
苏谦见林锋罢手,自也不再动手,只在一旁站定,笑吟吟的看他师兄妹反目。
张璐柳眉紧皱:“倘不是你,娘亲如何能落于玄冥教的渣滓手中!那时我教点中穴道,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耳朵却还不聋。我分明听见娘亲喊了声:‘你这孽障,枉我夫妇待你不薄,你竟做出这等腌臜的勾当!’倘不是你!倘不是你娘亲怎会如此言语!当初我我怎就瞎了眼,拿你这畜生一般的东西当亲哥哥对待!”
林锋听她心内认定是自己背后出手伤了师娘,直觉自己百口莫辩,满腔热血直向脑中涌去,一时间空张着口却说不出话来。
“大师兄,我我再唤你一声大师兄,便算我求你,将冬梅破穴手还给钟郎罢。”
林锋见张璐眼圈微红泫然欲泣,晶亮眼泪已在眶内打转,俏丽面容与往昔无二,不由想起少年时哄她高兴之事,心内也柔软下来。
只听他高声起誓:“小师妹,倘是我林锋盗取冬梅破穴手,便教我五雷轰顶粉身碎骨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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