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物,也只是吸了吸,而双手始终没有放开环抱的姿势。在昏黄噪点之中的她,脸面有点微微发肿,蓬松,看着那么放松安全。金银凝视着,取消了录影,放下了手机,把身体靠向她更紧了。
此时,程幼知梦中喃喃自语:“我打呼噜了吗?”
金银低语回应着她:“我和你一起打呼噜,一起说梦话了。”
早晨来临,金银在开放式厨房做着三明治,程幼知走了出来,把头蹭在他的身上,撒娇地像个小动物,转来转去。
程幼知:“我昨天回家之前还特地去买了一款治打呼噜的熏香,是桂花味的。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金银仍旧顶着黑眼圈,他自己试吃了一口正在做的三明治。
金银:“我睡得挺好的,你呢?”
程幼知:“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我问你我打呼噜了吗?你说,你陪我一起打呼噜,一起说梦话。”
金银:”那我们的邻居遭殃了。“
金银说完,往她的嘴里塞了半截三明治,她自然地张开嘴巴,然后在嘴里嚼了几下,她的表情有一种不能言说的痛苦,她要吐出来。金银立马拉着她来到水槽边,她自己打开了水龙头,一个劲儿往嘴里灌水。金银慌乱地在旁边,拿纸巾,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程幼知一眼看见了金银身后的粗颗粒花生酱,指了指花生酱,又指了指自己。金银明白了,她是花生过敏。她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金银只好双手作揖朝着她道歉。
程幼知:“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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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醒安站起来,面无表情地把绳子绑回到车上,甚至拉得更紧了些。他知道那个一切是什么了,就是所有程幼知拥有的一切,囚困着他的心,让他一刻都无法安宁。看法和判断无法改变任何事,他要夺取程幼知所拥有的一切,特别是金银。这样做他知道会让自己的内心趋于平静,得到活着的印记,而不是活在她的记忆里,痛苦萦缠,没有结束的尽头。
陈醒安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放佛只要做了挥舞的动作,他就能够把这样动作,言语,他们曾共同生活,他们之间的细节都击碎。那是不可能的啊,他明明知道不可能还是大力的挥动着,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从路人的眼光看过去,就是个神经病在与空气搏斗的滑稽画面,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在挣扎,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脑袋,他的身体,他的细胞是活着的,他和金银,姐姐,妈妈生活在一个世界,但世界不承认他,没有他活过的痕迹,所有的不分时候没有规律的记忆都是姐姐的,他在挣扎,宁愿自己是空白,没有任何记忆的。
挥舞着,挥舞着,他站起来,跑起来,仍旧在路人的眼光中像个疯子,到了学校大门处的时候,守门人就是那么看着他,打开门,他一刻都不能够在停留在这里,一踏出大门,他感觉到吵扰他的画面消失了,一点星星点都不见。
回忆的片段
回到家,还在楼下小区的时候,他看见程立正骑着自行车遛狗,人和狗之间有一条绳子。这条阿拉斯加犬并不愿意跟着自行车的路径和速度走,陈醒安跟在狗的身后,叫住了正在前面踩着车而丝毫没有留意身后事的程立。
回忆的片段
陈醒安:“妈妈——怎么突然就了有一只狗了?“
陈醒安:“但是那根绳子无法忽视,它就那么拉疼了我的脖子,我的心,让我不得安心。“
阿拉斯加犬停了下来,自己坐在陈醒安的脚边,陈醒安也蹲坐在他的旁边。
陈醒安并没有接着她的话说下去,他若有所思。
程立:“没有办法,朋友所托,寄养一个晚上的。“
程立:“这是我惯常的做法,对不对?不过人总有反常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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