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杨昭,虽然言语间流露出的口风不多,但是看他那威武雄伟的姿态,许多人都猜测这肯定是外面哪家破落豪门的后裔,说不定还是跟蒙古人打过仗的将种子弟呢。
在这种平凡的小镇上,这名气度迥异于寻常文弱书生的男子已然成为了无数女子的梦中情人。
一些胆小的会在铺子外悄悄丢下手绢,想要让那男子捡起送还,来一场金凤玉女两相逢的浪漫爱情。
少数胆大的,干脆回家去撺掇老父亲,让他托人来找这男子询问亲事。
只可惜,那相貌堂堂的年轻男子对铺子外快铺满地面的手绢视若无睹,每个登门的媒婆也都被他婉辞拒绝。
这名年轻男子自然就是杨延昭,那日他放走姚若愚等人后,知晓杨继必定会勃然大怒,索性借机解甲归田,和同样厌倦了战事的妹妹杨延琪一起来到故乡隐居。
坐在柜台后头,杨延琪托着腮,瞅了几眼外头街上少说也有十几块的手绢,一声冷笑,以那与形象截然不同的粗豪嗓子笑道“六哥,那么多手绢,就不去捡一块来,给我多嫂子也不错啊”
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杨延昭淡淡道“好好擦你的柜台。”
杨延琪嘁了一声,抓起抹布蹭蹭蹭扫了几下,看
那架势,好似将这柜台当成了杨延昭一样。
瞧见她孩儿气的模样,杨延昭不禁莞尔,正要擦拭旁边桌子,眼神蓦地一厉,扭头看向刚刚从门外迈入的白衣女子,原先微躬而身子缓缓直起,一股昂扬卓然之气透体而出,霎时间,他一扫数日满身泥尘落败,恢复了昔日那尊杨家六郎的风范。
凝视来人,杨延昭淡淡道“吴姑娘此来不知道所为何事”
吴媛掩口一笑,戴着面纱的她体态婀娜,轻笑道“杨公子可让我好找啊”
“是你这女人”正趴在柜台上的杨延琪听出来人声音,蹙眉道,“你来干什么”
“两位别误会,小女子此来并无恶意,”吴媛轻轻一福,柔声道,“杨公子忠义无双,和那姚若愚又是挚友,会放他离去也很正常,陛下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见杨延昭和杨延琪都不说话,吴媛微笑道“只是如今我南宋蜗居东南,北黎、文邦、南蛮还有南洋诸国虎视眈眈,委实危矣,单凭几位一品军侯实在难以护持江山稳固。”
杨延昭脸色淡然,轻声道“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什么要自断臂膀呢”
吴媛知道他说的是伏击文艺军的事情,微笑道“大文盘踞川渝,军备充裕,那文王更是隐有狼顾之相,假以时日,定”
不等她说完,杨延昭猛然抬手一拳,轰地一声,吴媛体内猛然爆发出一团金光,虽然在那拳劲下急剧震动并往内凹陷,但是最终还是牢牢护在吴媛身前。
被杨延昭一拳击飞退至街面的吴媛眼神微凝,警惕无比地凝视向缓步踏出铺子的杨延昭,勉力一笑“杨公子,你”
“这一拳是为老姚打的,”杨延昭虎目生辉,厉声道,“我不管你和大文有什么恩怨,但是就因你一人,害我大宋自断臂膀,如此多的文武英才失之交臂,沦为敌对,就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担任我大宋左相”
稍稍沉默,吴媛忽地轻轻一笑,自行站直身子,施法散去护体金光,朗笑道“至少,比那秦桧要好吧”
不料吴媛竟会如此反问,杨延昭不觉一滞,旋即怒笑道“看来你是真的想找死了”
“那可未必,”吴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身为大宋左相,杨公子虽然已经踏入七境层次,但是要想杀我,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七境杨延昭不愧是岳武穆亲传弟子,身怀杨家枪、兵家两门秘传,居然已经不声不响地突破到了七境层次。
杨延昭闻言虎目微眯,倏然冷笑道“装神弄鬼纵横术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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