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程绕出假山,略一打量,向着西北方向继续找寻,经过一条巷道,猛听得左侧传来几声奇怪至极的声音,声音传来的方位似乎是先前去过那庄主的房间,响声过后,紧跟着一个女子一声惊叫,声音颇为痛楚,似是林丛儿所发,彭程本来要去别处,不知怎地,心中不安起来,当下循了声音悄悄过去察看。
适才的大屋中此时已亮起了灯火,他不敢太过靠近,躲在了两丈开外的一株树后。屋中先是一阵沉默,过了片刻,忽听得林丛儿的声音说道:“你原来也是聚灵门下,你骗得我好苦。”屋中二人正是林丛儿与梁驼,此刻,梁驼站在屋门一侧,林丛儿坐在对面的一张藤椅上,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
她显然已经知道了梁驼的真实身份,怒气冲冲地瞪着梁驼,梁驼的不敢跟她对视,叹一口气,说道:“这我也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这实在实在并非我本意。”林丛儿冷笑一声,道:“事已至此,山庄里这些人都非你对手,念在大家与你相处多年,你就别难为他们了吧。”梁驼道:“那是自然,你尽管放心,只求你莫要喊叫。”林丛儿:“喊叫又有什么用,别人来了也不是你对手,何况你还有那姓彭的同党在。”
梁驼沉默片刻,终于抬起头来说道:“丛妹,当真对不住啦。”林丛儿怒极而笑,说到:“这也怪不得你,亏你在我家这么多年,我父女竟一无所知,怪只怪我们瞎了眼!”梁驼急道:“你我”羞愧之下,一时不知如何接口。
林丛儿道:“我爹虽与你们聚灵门怨仇不浅,但他现在已经这样了,看在这些年相处的份上,你们能放过他么?”梁驼急道:“你们父女对我对我很好,我只想找到那东西回去交差,绝不会伤害你们父女的。”
林丛儿瞪视他片刻,缓缓地道:“又是为了那东西,那东西对你也这么重要吗?我爹爹因为它在这深山老林里一躲便是二十多年,又被它害成这般模样,我真是不明白了,大家干嘛都把这身外之物看的如此之重。”
梁驼忙道:“我没看重,是是干娘和别人干娘她又对我有恩,唉!”林丛儿眉头一皱,问道:“那你干娘他们呢,是不是也已经到了?”梁驼摇摇头,说道:“这我也不知道。”林丛儿瞪视着他道:“到了这般地步了,你还要瞒着我吗?”梁驼急道:“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姓彭的应该是同门。”
彭程听他提到自己,禁不住苦笑,心道:“可惜我这个同门却什么也不记得,唉!”
林丛儿叹一口气,说道:“爹爹一直以为这里很隐秘,想不到别人却早已经知道了,当真可笑啊。”梁驼道:“其实当时只有干妈知道,她查到你们下落后,为防别人插手,谁也没敢告诉,她本想出手硬夺,又忌惮庄主武功高强,所以暗中派我前来。但现在那姓彭的既然来了,看来别人只怕也是都知道了。”
林丛儿叹口气,说道:“这两日只专心提防外面,想不到自己家里反而出了乱子,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为何你要忍到此时才出手?”她说到此处,禁不住伤心起来,瞪视着梁驼逼问道:“你说啊!你说啊!你是要趁人之危,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梁驼早已满头大汗,猛然跺脚叫道:“不是,当然不是!”随即觉出失态,低下了头,强自让自己平静了才道:“庄主武功高强,我一直未敢轻举妄动,何况十年来,你们父女对我很好,我也打心里不愿下手,所以一直拖着。如果姓彭的不来我仍会拖着,现在唉!现在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彭程心下奇怪:“怎么又和我有干系?”转念一想,已然明白:“我出现后,林丛儿与梁驼同时产生了误解,不仅林丛儿认定了我有所企图,梁驼也觉得我是前来催促,因此终于动手。唉!阴差阳错,糊里糊涂,当真可笑。”
梁驼接着道:“我本来实在不想得罪你们,只想偷偷找到那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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