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到了家心情高兴,也许是伤口疼得厉害,也许要不然的话,他不会倒在院子当中。
张迎春和高荣丽看到这种情景,忙不迭地跑过去。她俩边跑边喊:“文礼,你你怎么啦”她俩跑到他身边,不由分说,一边一个驾起他就往屋子里的方向走。
到了屋子里,张迎春扶着张文礼,高荣丽拿起笤帚就给他打扫帽子和身上的雪突然他“哎哟”一声,高荣丽不知道因为什么,赶忙问道:“文礼,你怎么啦?”
原来,高荣丽在给丈夫打扫身上雪的时候,拍打到张文礼被那只狼咬伤的左胳膊的伤口处,他顿时疼痛难忍,但他怕妻子和大姐知道内情心里难受,于是强忍着疼痛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并且回答道:“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张迎春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她看到弟弟的面部表情异常,断定有事瞒着她俩,于是拉起弟弟的左胳膊一看吓了一跳,胳膊上出的血把伤口处的夹袄袖子染透了,于是带着惊讶和心痛的心情连连问道:“文礼,你的胳膊怎么啦?怎么怎么让谁给打了吗?让谁给打成这个样子啦快告诉大姐呀?”
张文礼带着疲惫和痛苦的眼神,看着大姐和妻子的面部表情,然后苦笑着回答道:“没人打过我,真的,大姐”
“没人打过你,那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快告诉我们?”没等弟弟将话说完,张迎春着急打断了弟弟的话问道。
“没人打我,是在路上被狼咬了一口,没什么”张文礼依旧忍着疼痛苦笑着回答道。
“什么?”张迎春好像没听清楚似地问道。
“你说什么?”高荣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我在往家走的路上,对了,就是老爷岭南侧岭下,遇到了一只狼,结果被狼咬了一口。”张文礼尽力用最简短的语言回答道。
“这有多危险呐”张迎春一听有些后怕地说。
“那只狼呢?”高荣丽觉得丈夫没被狼害死,而且还活着回来了,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因此想知道那只狼是在什么情况下逃跑的,于是问了这么一句。
“被我打死了。”张文礼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你说什么?”高荣丽压根就不相信丈夫说的话。
“真的真的被我打死了我跟你俩还能玄乎吗?”张文礼认真地说。
“文礼,你伤的厉害吗?”张迎春急于想知道弟弟伤的程度。
“没什么,只是被那只狼咬掉了一块肉,没伤到筋骨,不碍大事。”张文礼尽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道。
张迎春和高荣丽赶忙给张文礼脱去夹袄,然后打算揭掉伤口处的包布。高荣丽怕丈夫冻着,忙去自己的房间拿出那件新棉袄。就在高荣丽给新棉袄披在丈夫身上的时候,张迎春揭完了张文礼伤口处的布条这时她俩愣愣地看着那深深的c塌陷的c红红的c还在渗血的伤口——由于刚才张迎春在揭伤口处的布条时,尽管倍加小心,但对伤口的创伤面还是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坏,因为布条与伤口处的肉粘到一起了——她俩看到这种情形着实吓了一跳,心想:“伤的这么重,还说没事呢”
“家里有没有外伤药?”张迎春看着高荣丽问道。
“有。”高荣丽回答道。“云南白药。”
“快去拿来。”张迎春焦急地说。“别忘了拿点新棉花。”
本来喝多了酒已经睡了大半天的张宝发和高长福,被他们这一阵子闹腾的,此时醒过来了。他俩听屋子里有人说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起来下地看看,结果看到张文礼那红鲜鲜的伤口也吓了一大跳。张宝发的双手有些颤抖了。
“这是怎么搞的怎么伤的这么厉害?”张宝发看着儿子心痛地问道。
张文礼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还是张迎春告诉了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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