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震子见明玉子呆在当场,顿时急火攻心,伤体咳嗽了起来,怒道:“逆徒,还不解释清楚,说你并未行骗,更待何时?”
明玉子这才见师父受伤,急道:“馆主,你没事吧?弟子。。。”他又转头看向白灵珠,却见她被两女子抚着,却是泪眼婆娑,歉意满脸。他见了顿时如有巨石堵在胸口,何曾见那女子这般神色。
“白居士给我吃的竟是修道人梦寐以求的金元丹,这份恩情,我怎忍再伤她?”明玉子心思百转,又见师父玄震子伤重激怒,他顿时左右为难。若说是白灵珠骗他服食金元丹,却是使得白灵珠女孩家颜面尽失,必蒙受耻笑,若是说自己骗了白灵珠金元丹,必遭师门重责,而若是说从别处得来,只怕师门今日与燕山老母不得善了,怕有一番争斗,师门必定吃亏。
他支唔说不出口,燕山老母却突然笑道:“火云子道友,你这弟子不敢承认又不否认,只怕确有其事。既如此,老身却要带走他,你意如何?”
火云真人已是勃然怒气,对明玉子喝道:“若你果真有说不出口之事,我真一道派岂可容纳宵小之辈,你便就此下山去吧,从此逐出师门,再无瓜葛。”
明玉子脑中嗡然作响,稚童时入云霄观,一直到今二十余载,怎想过有被逐出的一天。他立志修道,一生所愿朝游北海暮苍梧,如今便要这般断送不成?
再看白灵珠时,那女子却正在哭泣着对他猛点头,他知道她的意思,叫他承认被她所骗便是。只是这对他来说,也是千难万难,原以为自己对她无情,此刻却不愿伤她一丝一毫。
罢了,明玉子叹道:“弟子确曾服食金元丹。。。”顿时会客厅众人大哗,更有勃然变发作者。
“确实是弟子诳。。。”他未说完,却听厅外有人叫道:“那金元丹乃是弟子赠予明玉子师兄,还望观主容禀!”
会客厅众人一愣,板上钉钉的事,居然有人跳了出来,倒是峰回路转。火云真人哼道:“你是何人?进来说话。”
明玉子傻在当场,怎知还有人会来替他说话。众人目光齐聚厅门,却见一名灰衣年轻人,面白如玉,眉眼清秀,淡然从容的气质惹人好感亲近,缓缓地走了进来。
那年轻人向诸云霄观道士躬身一礼,又朝向燕山老母一拱手,才说道:“弟子乃通真馆门下灵隐子,两年前曾随明玉子师兄下山清理门户,诛袁七道等五魔,得遇燕山前辈徒儿白灵珠白姑娘,当时白姑娘正为五魔追杀,我等救下了她,而弟子意外捡到一个白色玉瓶,以为是五魔所遗失,不以为意,回山也忘记和明玉子师兄等人提起,随后,弟子偶然到后山消遣,竟遭五魔余孽迫害,险些丧命,从此流落江湖,九死一生。幸得机缘巧合,不仅未死,还修为有所增长,才得以返回师门,但为时已近两年矣。因担心师门拒绝恢复弟子身份,便寻了明玉子师兄,将玉瓶做为见面礼,请求明玉子师兄代为引荐。谁知那玉瓶内竟是金元丹,且是白姑娘遗失之物,当真未曾预料!”这年轻人便是许不奕了,他眼见明玉子为难,心有不忍,且觉此时可能是自己返回师门的一次机会,便越众而出,侃侃而谈。
火云真人对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倒是大有兴趣,目光询向通真馆玄通子,玄通子略显尴尬,弟子太多,这个年轻人显然没入过他的法眼。只得派人叫了明珠子c明虚子前来认人,明珠子说道:“灵隐子师弟确为我通真馆门下,失踪近两年,不想近日竟回,他也曾找弟子代他引荐,只是弟子还未曾禀告馆主。”明虚子执教凝气堂,对许不奕显然颇有印象,亦帮忙证实。
火云真人暗喜,对燕山老母说道:“如此说来,却是一场误会。本门弟子和前辈弟子竟有此渊源,却阴差阳错,两年后误食前辈弟子宝物,贫道代弟子赔罪了,却需赔偿前辈爱徒损失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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