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禄冷着脸看着李道枢,他从七八岁起便和黄飞虎到军营历练,少年老成,自然也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冷哼一声,道:“李执事自然能够做主,要我兄弟等人解气很简单……”
顿了顿,抬手一指委顿在地的戎狄战奴道:“你只须把这个戎狄战奴给我,这事情便就此了结。”谁知李道枢听后,却是面有难色,半晌没有说话。soudu@org
黄天祥见状,嬉嘻笑着突然走了出来,故作大人状的背着手,抬头看着李道枢,绕着他走了好几个圈子。一句话不说,只是不住的嬉嘻在笑着。此举令得李道枢的心里毛毛不已。饶是他老奸巨猾,也被黄天祥耍得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他心里七上八下之时,突然只见黄天祥将那粉雕玉琢的小手臂朝他一抬,指着鼻子骂道:“你这老小子,我二哥给你个面子了结这事,你还不乐意不成?要不要小爷去找我父王来了结此事如何?啊?”
黄天祥年纪虽小,说话声音尚还奶声奶气,尤是他向李道枢斥责时老气横秋的样子,在别人的眼里只觉甚是好玩,不由引起笑声一片。
不过他说的话却是直击要害,紧紧抓住了李道枢的惧怕事情越闹越大的弱点。只听得李道枢浑身上下冷汗直冒。心里暗恨自己不该跳出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原本以为这些王侯子弟好糊弄,想不到却是一个比一个精明。
其实不止是李道枢,便是一般人也是如此认为,总是以为生在王侯贵族家的子弟皆是纨绔子弟,只知道整日花天酒地的胡作非为。
殊不知越是这种富贵王侯大家,对子女的教诲更是严苛,纨绔子弟纵有,那也是骤得大富大贵的暴发户所为之。
像武成王府这种号称七世忠良,享国恩二百余年的王室贵族,黄飞虎不但上马治军严明,对于几个儿子的管教更是严厉。
由于出身武者世家,沙场征战乃是他们的天职。是以黄飞虎不但要求黄天禄兄弟三人须要勤练武艺,更要熟读兵法,精通文韬武略。绝不是常人所认为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有勇无谋之辈。
而且黄飞虎也不时会带他们兄弟到军营历练,军营中可谓是炼炉,里面什么人没有,兄弟三人在这种奇特的以及需要自强不息的环境中,渐渐地成长起来。
李道枢虽然是老谋深算,但黄家兄弟遍观上古流传至今的各种兵书谋略,和他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甚至说有些地方李道枢还不及黄家兄弟三人。
看到李道枢一脸狼狈的样子,黄天禄笑了笑道:“李执事放心便是,我们兄弟不会白要你们斗武场的这个戎狄战奴,你说吧,要几朋甲币才肯让他跟我们走,我如数奉上便是,便是要铜币也没问题。”
李道枢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道:“回世子,委实不干多少甲币铜币之事。实是这个戎狄蛮人被北伯侯派人送来后,便是桀骜不驯,屡屡想要逃跑。
我家主人对他已是气极,故而有令传下,今次捉回,定要将他施以刖刑,以儆效尤,小人只是小小一个执事,岂敢轻易做主。若是便将他交给世子,到时主子怪罪下来,小人决计吃罪不起。还请世子恕罪,”
黄天爵听了冷道:“既然如此,那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请你家主子和我父王金殿面见大王,想必你家主子御下不严,在大王面前也要有个交代吧?”
眼见事情变得愈发不可收拾,李道枢只觉焦头烂额,冷眼怒视了熊黑子等人一眼,心里对他们恨极。若是他们下手能老道一些,干脆将那戎狄战奴一刀结果便了,岂不就没有眼下的这档子麻烦事了。
事实上,他说其主子要将戎狄战奴施以刖足之刑,这也只不过是个托词。
他手下的斗武场护卫和戎狄战奴争斗的整个过程,李道枢尽都看在眼里,麾下若有如此强横本领的战奴,对于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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