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苏晚结婚那一晚后,他就很少自己喝酒,那个时候,他不断地告诫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不论此时心境如何,他都不能用烟和酒来麻痹自己。
他害怕,他醉酒或者被麻痹,苏晚恰恰在那个时候出事。
他的身上一直带着烟,却一次都不敢抽。
那个新婚之夜,他抛弃了以前放纵在烟酒里的自己,成为了一丝不苟的男人。
杨景然放下酒杯,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去了卧室,留下玻璃杯中的酒,折射着灯光诡谲的色彩。
他回到卧室冲了个澡后坐在床头吹头发,瞥见枕头旁苏晚落下的书。
他放下吹风机,拿起书,是汪国真的诗集。
他记得,她好像很喜欢汪国真的诗集。当时他帮她清理书的时候,就有看到了很多。
杨景然翻开书签的地方,诗的题目叫沉默就是我们的语言
我们总是用心灵交谈,
沉默就是我们的语言,
那双眸子,
表述着一切,
在水为舟,在山为泉。
最美丽的谈话是无声的,
每一个会意的眼神,
都令人感慨万千,
两颗心仿佛是一样的,
不一样的只是容颜。
杨景然读到最后一句,想起了当初的他和苏晚,心上五味杂陈。
这天晚上,他像个少年,抱着这本书,像是抱着他最爱的姑娘,浅浅入眠。
梦中,他好像回到了从前,
明媚的午后,苏晚一头及肩的短发,乌黑柔顺,干净利落。
她穿着橘色的t恤,搭了一条白色的短款背带裤,脖子上系着一个浅浅的蓝色帽子,扣在她的后脑勺,捧着一束向日葵突然从花田里钻出来。
她抱着向日葵笑得满脸灿烂,坐到他旁边。趴在小桌子上,用手掂着小小的脑袋,偏过头望着他。
他看着书,她看着他,谁也没有说话,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花香。
时光在白天夜里,春夏秋冬替换。
最后的画面定格是在夕阳西下的金色海滩,一串串脚印,有大的小的,落日的余晖在海水与浪花的歌声中,绘着三个人长长短短的影子。
没过几天,苏晚接到季夏的电话,说是她跟杨竣宇准备在下个月举行婚礼,希望她可以做两人的证婚人。
对于季夏的邀请,苏晚点头说好。
然后苏晚才发现,她以前对季夏的认知有些错误,这个温温吞吞的姑娘,其实跟杨竣宇一样不管做什么事都雷厉风行。
上午给她打了电话,中午就过来叫她陪着一起去看婚纱,理由是:杨竣宇的眼光完全不能作为参考,一般他看上的都超级丑。
后来季夏给她指了指几套杨竣宇看中的婚纱,苏晚大概知道为什么杨竣宇选的都被pass了。
杨竣宇大概是占有欲的作祟,所以选的婚纱基本是有袖子的,而且是领子到脖子地方的婚纱。
每一个女孩子对婚纱都有着一个梦幻的梦,用季夏的话说:“按照你的要求,我还不如穿古时候成婚用的礼服好啦!”
而杨竣宇还煞有其事地点头,“这个提议不错。”
看着季夏气得鼓起的腮帮子,苏晚掩唇轻笑。折腾到天黑,就这半天的功夫,季夏就快很准地敲定了婚纱。
后来杨竣宇问她,要不要婚礼推迟一下,找人给她定制一套。
季夏白了他一眼,“你不想娶我就直说。”
对此,杨竣宇很冤枉,但看着季夏不断上扬的唇角选择什么都不说。
一路上,不管买什么,都是季夏拎着东西,开车的也是季夏。
苏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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