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这些天一直跟着她,守在她楼下的竟然是杨景然。
空气就像是地上两人交织在一起的身影,沉默。
最后是杨景然打破这份怪异的氛围,“你没事吧?”
听到杨景然的声音,她才回过神,站起身,敛起神情中的震惊,还有些狼狈地摇了摇头。
又是一阵沉默。
苏晚一直垂眸低着头,不敢看他,也挪不动脚步。
“阿晚,我出车祸了。”
苏晚轻轻“恩”了一声,依旧低头看着灯光下的身影,过了一会儿说,“那你现在好了吧?”
她不敢抬头,因为刚刚蹲在地上时,她抬头,撞入眼帘的除了杨景然幽深的漆眸,还有就是他额头那条斜着的伤疤。
“阿晚,从出车祸到手术台,再到病床上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
苏晚垂在两侧的手不敢捏成拳头,怕被杨景然看见,只能大拇指和食指紧紧地捏着裤子,看起来更自然一些。她说:“这些天,我过得很好。”
“阿晚,你”杨景然伸出手想要碰碰她,却僵持在半空中,顿了顿,“我们”
最后还是没能问出口,手微微拳曲成拳收回了身侧。
“想。”她回答到,“不可能复婚。”
然后不待杨景然再说话,她抢先说到,“既然你身体没有好,那你就回家好好休息吧。”
说完,她立马转身,径直离开。
苏晚想要跑开,却不得不迈小步子的模样,深深地刺痛了杨景然的眼,脑海中浮现出她在每一场比赛中跃起的姿态,如同一道狠狠的耳光打在脸上,火辣辣地痛。
直到看见苏晚进了楼梯口,直到他看见苏晚卧室的灯打开,杨景然才拖着自己的身体走向车里。
第二天。
苏晚刚到公司,路过唐靖的办公桌,他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屋内,比划了一下,她莞尔一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唐靖学得很到位,把西装外套解开,然后解开衬衣两颗纽扣,露出胸膛,然后倚坐在桌沿,单手插在裤袋里。
这样的动作,很林南风。
她推门而入。
林南风穿着深蓝色风衣,卡其色的七分裤,一双白色的休闲鞋,整个人十分惬意。
确实倚坐在桌沿上,单手插在裤袋。
看见苏晚进来,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啧啧了两声。“果然啊,当上了董事长就是不一样,连上班都这么随意了。”
她知道林南风是在说她晚了半个小时上班。
事实上,如果是以前,她也能够按时上班的。但是今天早上不仅因为她去早餐店的时候,刚好她要吃的烧麦卖完了,等了一阵子,还因为来的路上遇上了交通事故,塞车了一阵。
她自己无所谓,要是搁在以前,她可能早饭都不吃,但是她现在不是一个人,所以又多等了十分钟。
她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看着林南风买的早餐烧麦,笑道:“看来我早上没买着烧麦,就是因为你买光了。”
对于苏晚这种太过分的强制推卸责任,林南风很配合演出,立马拿过早餐,坐到她对面吃了起来,并且一脸严肃地说:“看来我有必要买下那家早餐店,这样一来,你的上班时间,就可以由我控制了!能够控制艾尚董事长的上班时间,我真是太厉害了!”
苏晚失笑,似乎每次遇到林南风她都会处于下风,白了他一眼,“说吧,每次你大早上等在我办公司都是有重要的事的。”
林南风朝苏晚伸了伸爪子,她瞥了一眼,递给他纸巾。
等他擦了擦手后,从一旁拿过一个牛皮袋递给她,然后又抽了一张纸巾拿起烧麦塞进嘴里,模模糊糊地说了句:“你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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