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酒架倒下,各种瓷器玻璃碎在地上的声音,和身后男人紧张的惊呼声,整个宴会的人无一不朝这边看过来。
满身狼狈的裴姝宓,朝她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苏晚无语,她既然要演苦肉计,那她就理当配合。
男人三两步上前,一把推开苏晚,把裴姝宓扶起来:“宓儿,怎么样?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别怕,有爸在,没人欺负得了你!”
不远处的林南风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即将摔倒的苏晚。
“爸爸,我没事的。”裴姝宓窝在裴栋国怀里,小鸟依人,好不可怜,瑟瑟发抖:“爸,你别怪苏小姐,苏小姐也只是一时气急,她不是故意的。”
这话说得反正坐实了是她推的就是了。
苏晚站在原地冷笑着。
“你都这样了,还帮她说什么话!”裴栋国满脸心疼地搂着裴姝宓,看向苏晚的眼神像是甩着刀子。“你这个女人,简直没教养!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绝不放过你!”
“我没有推她。”苏晚淡淡地回答。
“没有推她!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狡辩!枉我女儿都这样了,还不断为你说话。真是不知道是哪家没用的父母。教出你这样乱七八糟的女儿!”
了解苏晚的人都知道,父母,是她的逆鳞,谁也不能触碰,哪怕是她最在乎的杨景然,也不可以。
裴悦刚走近,听裴栋国的话,就知道大事不好,紧张地看着苏晚。
“裴总,是吧?”苏晚嘴角挂着冷笑。
“我不知道,裴家什么时候有个女儿叫裴姝宓了。我记得,裴爷爷是有个孙女,叫裴悦,比我大两岁,当年我跟她玩儿得挺不错。只是不知道,这个比裴悦还大的裴家女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闻言,裴栋国才知道自己情急之下在众人面前漏了底,裴姝宓是他跟现任妻子的孩子,既然她比裴悦大,只能是当初他执意娶她母亲沈静进门,老爷子就撂下了话,只要他还在,就不会让裴姝宓进裴家的门,甚至连景城都不让她呆,连夜送她出了国。
这次裴姝宓跟着杨景然回来,他是高兴的。假如裴姝宓真能跟杨景然在一起。嫁进杨家,这样沈静就不用日日挂念这个女儿了,他也就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不知道裴爷爷有没有教过你,只用眼睛看事情,只会被蒙蔽双眼。我苏晚从小到大,敢作敢当。没有推她,我绝不背锅。何况”苏晚款款上前,站定在裴栋国和裴姝宓跟前,一把将裴姝宓从裴栋国怀里拉出来,另一只手动作迅速地给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本来安静的现场更加清脆,裴姝宓白皙的脸蛋,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苏晚直视裴栋国的眼睛。冷冷吐出:“我要是看不惯她,推她作甚,直接上手不是更解气?”
闻言,大家同时倒抽一口气,好张狂的女人!
裴姝宓被打得一脸懵逼,裴栋国也被苏晚的举动气得脸色铁青:“别以为杨家罩着你,就无法无天!要不是看在杨家的份上,你这个没人教养的野丫头,早就让人把你扔出了景城!”
他的话刚落,苏晚直接夺过围观宾客手中的香槟,直直地朝他脸上泼去,快很准。
“你这种放着女儿不管,专宠着小三和野种的渣男没有资格说我父母的不是。看在你是长辈。我不跟你动手,只送你一杯酒,让你清醒清醒。倘若你再敢牵涉我父母半句,我绝不顾忌。”苏晚说话很慢,掷地有声,平静的神情中透着杀气。
“你这个女人!”反应过来的裴栋国气得扬起手上前。
刚才跟杨孟霖谈事去了的杨景然赶来,看见苏晚站在人群中央,气得发抖,像只遍体鳞伤却仍旧准备随时进攻的小兽。
他连忙推开人群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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