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进屋内,落在她的肩头,有些暖。
“吃好了?”见杨景然放下勺子,她轻声问。
看着苏晚安静的神情,杨景然眼底划过一抹凝重感,眉心不自觉拧紧,这次他没有回答。
他不回答,苏晚也不再问,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分别一个月,他消瘦了不少。可能是工作劳累的,可能是受伤连带的,他确实瘦了。
很久之后,杨景然依旧左手捧着碗,右手拿着勺子,就像一尊雕塑。
还是苏晚起身上前,从他手中拿走,也收起了小桌子。
看着苏晚忙碌的动作,杨景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她便跌落到他怀里。因为惯性,并没有把握得好,苏晚撞上他胸膛的伤口,他只是轻轻紧了紧眉心,凝视着怀中的人儿。
“阿晚,对不起。”
她不知道杨景然这句对不起,究竟是在为哪件事道歉。但不管为哪件事,都不代表她能原谅。
苏晚深知,哪怕他受伤,只要他不让,不管她怎么挣脱,都是没用的。她也就索性靠在他胸膛,只不过放轻了力道,也小心地避开了他的伤口。
“怎么受伤的?”
“昨晚喝了酒,有些恍惚,所以嗯”杨景然刚开口,就闷哼了一声,他握住按在他伤口上的小手,语气中竟然有些宠溺:“想谋杀亲夫?”
“那我换个方式问,这些刀伤是怎么来的?”
杨景然握着她的小手,指腹轻轻摩挲在她的手背,保证到:“阿晚。这些都是意外。以后不会有了。”
“你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有了自己的秘密?”她抬眸望着他,眼中很平静,无波无澜,却看得人莫名的心慌。
杨景然眼底滑过一丝慌乱,说:“这都不是什么大事,算不得秘密。”
“那我最后问你一遍,那些伤究竟是怎么来的?这一个月,你在国外,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的声音很轻,也很清晰。
“阿晚,我知道你不开心,我保证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别生气好吗?”面对苏晚的执着,杨景然有些无奈,语气中透着微不可察的无力感。
“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说,那我就不会再问你。”听到苏晚这么说,杨景然脸色微微放松,却看着她起身从沙发上拿过包,站在病床前,取出一份文件递给他。“没有其他问题,就签了吧。”
“离婚?”杨景然扫了一眼文件上方的几个大字,脸色一沉,冷若冰霜。
“我说过,我说得出,做得到。”苏晚强迫自己直视杨景然的眼睛,努力撑起嘴角的弧度,“还是你以为不管什么事,我都只是说说而已?”
“阿晚。”他直起身子,像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后,把离婚协议撕成两半,一起扔到垃圾桶,脸色半阴鸷半柔情:“三年前是你要嫁给我的。所以,只要我不同意,就算到死,你也只能是杨太太。”
“是吗?”对上杨景然晦暗不明的眼神,苏晚轻声问了一句,随即突然莞尔一笑,柔婉中带着张扬:“那么杨先生,也请你记住了,离婚前,哪怕只有一秒钟,杨太太也只能是我!”
说完,苏晚拿起包,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离开,关门之前听见她的声音:“杨先生,请你把我的家里里外外都消毒一遍,另外我希望在下班之后,我家里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话落,门关。
他有些错愕地看着已经没有苏晚身影的门口,似回味了一下刚才,唇角竟勾起了一抹浅浅的愉悦。
而走出医院的苏晚,仰望着无云的天空,抬手挡在额头,泄露几缕阳光。
她深深地呼吸着空气中的甜香,做出决定后,仿佛心情也一下子豁然开朗。这种久违的感觉
“嘟”喇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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