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给她的恐惧感现在越发强烈了。为什么从未谋面过的他会令自己这么恐慌?竟还鬼使神差的朝他开了枪!沈慧有些后悔,意识在不安情绪作用下变得混乱,渐渐的,耳畔开始多了些悉碎的呢喃和低语。
“叮叮哐哐”一阵锁链拉扯的细响,手肘部传来的劲道令她脱离地面,她害怕的闭上了眼。
再睁开眼时,退缩的目光与这个男人冷漠的目光交织,除此之外,还有一颗高悬于鼻梁之上不断旋转地暗紫色结晶体。
“朋友,有话好说,我们其实并无恶意。”那西装革履的男人上前一步,摊手示意“这就是个误会。”
“误会?这是你打伤我的理由?”薄膜褪去,这是一双极度冷漠的目光,渗着鲜血的衣装流露出丝丝微绿的荧光,声音依旧如常人般洪亮,在霍荀绷紧泛青的脸上。
“小伙子,说话别激动。”
银发老汉和言细语,粗壮的手臂和结实的肌肉搭配他瘦小的脸庞,显得有些怪异。
“这丫头是糊涂了一点,但还不至于要了她的性命。”说着,银发老汉似要向霍荀彰显武力,澎湃的肌肉鼓起,咔哧一声,洋酒的长颈便被整个拧去,整整齐齐。
仰天豪饮,咕噜几声下去,摇摇酒瓶,神色意犹未尽,瞄着酒瓶见再无一滴,便随手丢去。只是嘴里像是嘟噜着一些酒话:“双拳难敌四手。小伙子,叔看你也是位能耐人,不如把人放了吧。这世道,咱们没有结仇的必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呵呵”霍荀抿嘴强行一笑,控制着暗影箭的手不自觉地,离着沈慧白净的皮肤又进了一步。身上的暗影锁链纷纷长了出来,像是不听使唤似得,直指房上一个无人的空处。
“如果能让天花板上的朋友下来,我倒是挺认同你说的话。”他说道。
早有预料,暗影是无处不在的。
伴随着几声锁链响动,蛰伏在天花板上的伏击者,终于抵挡不住。如猫似得无声坠地。轻手轻脚的站起身来,朝霍荀微微一笑,个头约莫十五六岁大,光看脸还是挺稚嫩的一孩子。
套路失败,银发老汉神情突然一变,怒目圆睁,抄起腰间的钢管上前一步,口风一转,嚷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怎么着?你个衰人还想打赢我们五个?”
其余几人亦是上前一步,不约而同地亮出了各自事先藏好地武器,如刀c棒,甚至还有一根嵌着蓝色脑核晶的法杖。
“你们这是干什么!”西装男子怒喝一声,离地漂浮而起,身体渐渐淡如雾气,清澈的眼眸刹时犹如深海明珠般,璀璨而幽蓝。那是接近于灵魂的颜色,虽然还不够纯净。
“秦君。”手持法杖的女人念着他的名字,诧异的望着他愤怒的神情。
“小蓝,小双,田千担!”秦君的呼唤无比空灵,近乎透明的躯体以及雾气将他的轮廓衬托的无比巨大,就像一位高高在上的神明。
“你们忘了我们因何来此吗?”身体的变化令他原本有些娘娘腔的声音变得浑厚异常,犹如钟声般洪亮。
“叮叮哐哐”武器掉了一地。
没有人能够抵御这个挠人头皮的声音,仿佛某种直刺灵魂的力量,当他响起来的时候,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霍荀目光炯炯,暗影封住了他的耳膜。众人痛苦的嘶叫声产生了共鸣,传入他的耳朵,却变得无比沉静。
某种异样亦是悄然发生。悄悄地撤下手里的暗影箭,霍荀发现,身上的伤口正以一种极快速度愈合。
没有使用生命汲取,霍荀也从未在脑海里对暗影示意过类似的命令。可偏偏就
匪夷所思!
沈慧的生命就像被她自身拒绝了一般,源源不断地顺着暗影锁链,注入到霍荀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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