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贺慕容城主!”
谁都没有想到,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慕容云航的居然是孟新飞。要知道,他可是慕容云海货真价实的岳父大人啊。就在不久之前,他还信誓旦旦地表示效忠于慕容云海呢。
也许,孟新飞真的应该改改自己的名字了——孟心非。
有了孟新飞的带头,其他众人也纷纷举起酒杯祝贺,首先是听雨轩的杨老头,他笑呵呵地说道:“慕容兄,三十年不见,风采更胜往昔啊。”
慕容云航也举杯客气道:“哪里哪里,杨兄过奖了,杨兄才是风采依旧啊。”
两人客套几句,柳如是,孔乙己,不空三人商议了片刻,也纷纷向慕容云航表示祝贺。
慕容云航呵呵笑着,一一笑纳。
待得大人物们祝贺的差不多时,花蝶衣嫣然一笑,款款起身。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一霎时间,大厅中顿时明亮了起来。
柳腰春风过,百蝶随香走。
此时此刻,柳咏脑海中莫名地涌出这样一句诗来。
绝代风华,举世无双。
花蝶衣实在是太美了,以至于当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慕容云航身前,欠着身子恭祝慕容云航时,一向不近女色的慕容云航,竟然也有一刹那的失神。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就在慕容云航为花蝶衣的美貌沉迷,陷入失神的刹那间,一根肉眼几乎难辨的绣花针,悄无声息地从花蝶衣大的袖口飞出,径直刺入慕容云航的额头,正中眉心。
慕容云航发出一道痛苦的嘶吼声,下意识地朝花蝶衣拍出了一掌。
慕容云航这一掌含怒而发,双方距离又极其靠近,因此花蝶衣无从闪避,被这一掌准确无误地击中花蝶衣的胸口。
慕容云航虽然身受重伤,但这一掌乃是他最后一口元气所化,自然非同小可,所以花蝶衣的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软软向后飘落,不偏不倚,最后落在白水身边。
“为什么?”慕容云航在倒下的一瞬间,目中充满了不敢,和浓浓的不可置信。
那根绣花针上被花蝶衣粹了剧毒,见血封喉。更何况是从眉心插入。
花蝶衣疯狂咳着血,面上神色变化不定,时而兴奋,时而哀伤,时而不舍,最后都化作一股解脱,她对着慕容云航,平静说道:“你不该杀害王欣的,”花蝶衣忽然垂下头去,脸上难得的闪过一丝羞涩,轻声说道:“他是我的,如意郎君。”
可惜这句话,慕容云航听不到了,他是带着不甘死的。
原来王欣之所以不肯迎娶慕容诗兰,心心念念爱着的那位姑娘,竟然就是花蝶衣。
这一点谁也没有想到。
爱情本来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也没有年龄的界限。
王欣深爱着花蝶衣,花蝶衣亦如是。
现在,她终于亲手替他报了仇。尽管自己也要死了,但她绝不后悔。
真爱如歌。
虽九死其犹未悔。
花蝶衣疯狂咳着血,嘴角却渐渐扬起。
不知何时,花蝶衣的目光忽然移向白水,然后将一块令牌塞到白水手里,轻声道:“你是阿欣的朋友,沈园就送给你了。”
做完这一切,花蝶衣悠悠站起,伸出衣袖,将嘴角大的血迹缓缓擦去,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忽然放声吟唱道:“问世间c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喑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歌罢,花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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