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两人心意相通,齐齐并列起来与仲老欠身说道:“既如此,那我等便是告辞了。”
仲老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便是再挥了挥手让二人离去。
顷刻之后,吴老推门而出,风尘仆仆的他脸色铁青地在左顾右盼着,似是在找着什么,然终寻无果,顿时脚下生风冲到了仲老面前。
“那俩人呢?”
仲老怡然自得,丝毫也没被吴老这红着眼的样子所惊到,瞥了一眼,然后淡然说道:“我让他们先走了。”
闻言,吴老的脸色是变得更加难看了。
“他们真的毁了石碑,你怎么就放他们走了!”吴老见仲老由始至终都是一副坦然自若地模样,不禁气上心头,连声喝道:“你怎么还有心思坐着,赶紧和我追去啊!”
仲老呵呵一笑,且说道:“你又犯傻了。”
吴老闻之顿时脑子一懵,自己这个老伙计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又怎能不知他在想什么,别看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实则一肚子坏水多着呢。
反应了过来,吴老也不着急了,也跟着坐下来拿起茶壶就往自己嘴里倒茶。
“呼——”
“说说吧!你又干了什么了?”
仲老咂了咂嘴,双眼瞄向别处,故意做出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不过在吴老的穷追猛打之下,仲老还是迫不住淫威说了一句话。
“拭目而待。”
与此同时,何天问、梅百花二人也是赶回到了阅江楼,谁知胡芦竟是还卧在被窝里,瞧她熟睡的模样,应该是等他们等了一宿了。
二人面面相觑,相互点头示意,没有吵醒胡芦,在轻手轻脚地给胡芦盖好被子之后,两人便是远离了床边。
“我去给你们做些早点吧。”
“嗯,正好我也把昨夜的心得感悟摘抄下来。”
两人心有灵犀,也不用多说什么就已分头去做自己手头上的事,相处之融洽就像是成亲多年的老夫老妻了,让人好生羡慕。
……
何天问突破之事终究没能隐瞒得过百家众人,毕竟百家之中精通星象、占卜此些术数之人数不胜数,加上仲老言无不尽地倾诉,孔夫子也是弄清了来龙去脉,大怀恩慰。
随之而来的,便是春秋堂早早的就挤满了人,百家之人无一缺席,瞧他们一个个剑拔弩张的样子,应该都是对昨夜之事有所耳闻。
孔夫子眉眼半阖,慈祥和睦地对在座的众人都扫了一眼,众人心中皆是一凛。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经孔夫子一言,春秋堂的众人也是收敛了起来,气氛顿时变得缓和了不少。
孔夫子点了点头,目光所落之处,仲老站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仲老在孔夫子的示意之下一五一十地将何天问的话转述了出来。
从开始知道何天问毁了石碑在座几近大半人勃然大怒,到后面何天问答应以超脱之境的感悟作为歉礼众人目光闪烁,满堂充斥着觊觎之色,孔夫子始终心境坦然、稳如泰山,不发一言,不说一语,仅在高处,既是如此,对在座的众人亦是造成了莫大的震慑。
待得仲老将一切都详述而尽之后,首论得阴阳家和道家等等几个以修行为主的派别按捺不住,纷纷冒出了头,一场口舌之争不可避免地萌生了出来。
“夫子,为了防止那小子随意胡作糊弄我等,还请夫子先行将手札借我一观,若无问题,定当即日奉还。”
“夫子,石碑乃我道家先辈所成,在下还是觉得此手札又我道家验明再好不过。”
“不可啊!石碑要数我墨家劳苦功高,实属又我墨家来验明啊。”
一时间,在座有求者皆是众口纷纭,都各施所长,欲要将手札囊括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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