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胡渣的中年汉子,走到柜台前,等那青衫女郎给一个老太婆抓完了草药,搓着手,笑呵呵的道:“袁姑娘,我一个朋友跟人打架,被打得老惨了。你现在有空没?要不现在去看看?”
青衫女郎抬头看向中年汉子,清淡一笑,道:“孙镇长那位朋友,现在在什么地方?”
满脸胡渣的中年汉子指指站在屋内的布衣少年四人,笑着道:“我已经把他带来啦。”
青衫女郎沿中年汉子指点的方向瞧去,先是一怔,有些意外,随即就快步向布衣少年四人走来。
四个人里面,那个长手长脚长脸的老道士,她不认识,可三个少年男女,她却都认得。
邱玉轩大婚之前的那两日,她曾与当时还深藏不露的壮硕少年照过面,也说过几句话。后来布衣少年和小姑娘,在那座大堂里大展神威,她自然也是记忆深刻。
青衫女郎步伐虽快,可走得却很是平稳,转眼来到几人身前,当先照着江湖规矩,向布衣少年抱拳见礼,“两仪门袁卿依,见过盟主。”
布衣少年赶紧摆手,一脸无奈,“袁姐姐,你可别这样。我这大秦江湖盟主,本来就当得糊里糊涂,现在更是已经辞去了盟主之位,咱们还是按照平常的称呼来吧。你这么叫我,我可是浑身都不自在。”
青衫女郎莞尔一笑,点头道好,既不张扬,也不拘谨,让人看着就舒心。
布衣少年好奇问道:“袁姐姐,你怎么来了这巴伦旧地?”
青衫女郎瞧了瞧一屋子的人,低声道:“这里说法不方便,咱们到里屋去说,我也好为秦兄弟诊治伤口。”
几人走进里屋,青衫女郎放下帘子,让布衣少年脱去上衣,瞧见布衣少年一身深可见骨的爪痕,登时一惊,让他在椅上坐下,然后匆匆走到外面,拿来缝补外伤的针线和伤药,为布衣少年清理伤口,缝伤抹药。
只见她手稳心静,诊治过程井井有条,竟真的是一个很是高明的医师。
青衫女郎一边为布衣少年清理伤口,一边缓缓叙道:“那日在万波湖岸的归云山庄,秦兄弟几人不告而别,众好汉也是闹得不欢而散,各奔东西。
朝廷瞅准这个机会,伺机反扑,打了咱们江湖好手一个措手不及。
那些庙堂武林的高手兵分三路,一路攻向罗好汉先生和袁碧春老爷子一众人马汇聚的归云山庄,一路攻向屠老前辈等几位名宿统帅的江渝人马,剩余一队,全部来到了燕青大侠和我母亲率领的中原好汉。
江湖人马死战不退,跟庙堂武林拼了个两败俱伤。庙堂武林折损了两个九品境界的大成高手,可咱们江湖这边也是损失惨重。屠老前辈,袁碧春老爷子和我娘等人,全部战死,燕青大侠损失了一条臂膀,就连入微境界的罗好汉先生,也是身受重伤。
危难之际,江湖好汉共同推举罗好汉先生,做大秦江湖盟主。罗大侠集结江湖好手,夜袭庙堂武林人马,杀了不少庙堂武林的高手,朝廷这才罢手。
我自小就不喜欢喊打喊杀,就跟着两仪门山门外面的一个老郎中,学习了些医术。那场风波过后,就走出了秦国,准备四处去看看,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巴伦旧地。”
青衫女郎对于母亲的死,万分悲伤,常常夜里独自流泪。可她天生就是柔柔弱弱的平淡性子,说起这件事来,还是不急不缓,平平和和。
布衣少年双拳紧握,愧疚的道:“是我不该走的那么匆忙。要是我能等到大局彻底稳定之后再走,就不会累得袁老夫人等人,被朝廷害死了。”
青衫女郎轻轻摇头,反而劝慰布衣少年,“这怎么能怪秦兄弟?秦兄弟为了大秦江湖,闯进龙潭虎穴的咸阳,送出巡直司人员名册,孤身一人杀进密谍司,江湖人马这才有了那次喘息的机会。如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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