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县城大医院,我猜是太爷爷安排的人,就没再多问和胡丽回了西岔林场。我们走的时候家里的门没锁,三婶这几天照顾家,把死猪都分块洗好冻在院子里雪堆里,猪和狗也喂得很好,知道我们回来还把炕烧的热烘烘,做了一大锅杀猪菜等我们回来吃。
就着酸菜白肉有说有笑,我觉得这顿饭吃得很舒服。三婶吃饭的时候问我爸脚伤怎么样,怎么没和我们一起回来,我没告诉她太爷爷的事,不想节外生枝,只说转院去了县里,三婶听了很担心,追问我是不是伤势恶化了,看她着急的样子我很内疚,笑着说没有只是去做常规检查。
三婶走后我就拿着电筒到库房里找祖先牌位,记得小时候大人下地干活我在家里的娱乐就是四处翻东西,它就立在库房里的柜子上,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在那,真是祖宗显灵。
排位下面有对拉门,我不止一次打开过,那里除了旧了不要的衣服就是乱七八糟的留着无用丢了可惜的东西,不记得有什么灵符和竹杖,从来也没有印象。没想到这次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两样东西,就好像特意给我准备的,我看着它们好半天说不出话,觉得太邪了。
我回屋正好撞上胡丽出来喝水,看我手里拿的两样东西丝毫不觉得意外,拿着瓢对我说:“你想好了要烧?”我点头顺手把灵符扔进灶塘灰烬里,看着黄纸在火炭上抽缩变黑燃起火,手里握着竹杖狠狠挥动几下,“我该和她算算冥婚的帐。”我笑着说。
“也许她有苦衷。”胡丽把瓢丢进缸里。
也许吧!苦衷人人都有,但这不是害人的理由——冥婚,听着就难受。人类爱情的表现方式千奇百怪,下流的,庸俗的,低级的,高尚的,只要能表达感情就无可厚非,唯独这冥婚我是真理解不了——和死人躺在一起,应该算是口味吧——恋尸癖——自愿的情况下应该是,这样也算是表达感情的方式,谁知道呢。这笔账我一定要和她算清楚,我不喜欢这种口味。
回到学校我受到了非人的待遇,接待我的方式前所未有的隆重。一张张笑脸像绽开的向日葵,我就是那颗火红的太阳,吸引着他们脸的方向。首先是给了我应接不暇的荣誉,这让我想起郭涛死后的情形,我觉得校长在全校同学面前欢迎我回校念的那篇词藻华丽的献词就是悼文改的,只是换上了我的名字。在大会上我才明白太爷爷为学校的教育事业捐了很大笔钱,具体数额没有透露,但是从学校老师激动的表情可以想象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同学们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首先是那个因为苹果手机把我甩了的女朋友痛心疾首地向我忏悔,还做了非常深刻的检查,对自己犯得错误很惭愧,希望可以得到我的原谅,还说分开这段时间每天都很难过,问我感觉到她的变化了吗?我说除了胖了点没别的。她认为是分开久了我对她的感情疏远了,没关系,过段时间就会好,她很自信的告诉我。
我现在是有身份的人,应该多注意形象,不能随地骂街,更不能像过去口无遮拦的挖苦人,应该用比较温和的语言婉转的表达方式传递比较愤怒的情绪。恰好胡丽和李然来了,他俩看到我的样子先是一愣,胡丽把给我打得饭往桌上一摔就要走,李然忙拉住她:“别走,你才是正主,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不用落荒而逃。”然后让我介绍下眼前这位育龄后大姐是谁,气得她直翻白眼。胡丽没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瞪着她,碍于淑女的形象不便口吐恶言,但眼神出卖可她,明眼人都看出她把能骂的话都从眼神里倾泻出来。
“她是我女朋友。”我拍着胡丽肩膀介绍,她拧肩甩开我的手,表示对我的行为不满,让我少碰她,但是又摆出十足的得意姿态,表示同意我说的话。
前女友气哼哼的摔门离开,边走边用苹果手机道歉:“我昨晚说的都是气话,你就不会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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