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毛,“怎么了?把我当个普通的中国人,敬仰就可以了,不要围观。”我矜持地垂下眼皮说。
“你怎么睡宿觉脱相了?”他把我的被子掀起来看,像是找罪魁祸首,除了捂一宿的热气和异味什么也没有,又伸手摸了摸额头对我说:“你是不是病了?”
胡丽扭脸看我:“真的,黑眼圈真明显,要不我问你昨晚去哪了呢!”
拿过镜子照发现自己明显削瘦,眼窝深陷颧骨很高,干瘪的脸像是抽干水分灰扑扑的,看上去像是大病后禁食几天的病人毫无生气。看着镜中的自己暗暗心惊说不出话,脸上的表情明显不自然,李然说:“昨晚朴半仙说啥了?”
胡丽看着我惶惶傻坐在床上不说话忍不住催我:“说话呀,快急死了!”
我拿起扑克继续自己玩牌,一边摆一边看着他们说:“没什么,让我去土庙里祭祀女鬼,没同意,都什么跟什么啊,听着就腻味。”
牌摆得很顺翻得更顺一气顺到底,只要我翻牌就绝对能拖出一串,想什么来什么,一路滑下去怎么玩怎么有理,这绝非好兆头玩得我心里更乱,最后把牌一甩起来穿裤子不玩了。
胡丽看我心烦意乱想了想说:“要不我们陪你去吧,有什么事也有个照应。”
李然点头说:“没错,还是去吧,老太婆的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去一趟也没什么坏处。”
我站着不说话闷头抽烟,抽得很凶,烟头的火光滋滋乱响一气烧到手指,李然怀疑地看着我说:“你不是真害怕吧?”
“怕个球。”我猛地摔烟头火星四溅:“去就去,我特么倒要看看自己怎么死。”
他们俩很快买回了香c裱c文书和几样祭祀用的水果,我拿起苹果在衣服上蹭蹭咬了一口,胡丽看到想抢回来晚了,气得抬手捶我后背把剩下的水果扎紧收起来,只留下一堆吃不进嘴的东西。我拿出一刀粗糙的黄纸直嘬牙花子:“这玩意儿你们谁烧过?是不是边烧还得边念叨几句,你们谁会?”
他们俩都愣着摇头,李然看着我说:“要不别念叨了,写吧,我看电视上‘焚表祭天’就这么干,写点好词拿火烧总比胡说八道强,咱们那嘴不干不净的在秃噜出几句脏话,那你就更没法看了。”
“写什么?”我问:“抬头怎么写,总不能亲爱的或敬爱的吧。”
“什么词牛逼?”李然问我。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这个最牛逼,”我说:“麻痹的写出来烧了吓死他们。”
胡丽瞪眼打我一下说:“头顶三尺有鬼神,你能不胡说吗?”
我把纸丢给她说:“要不你来写?”她看着纸也犯难不敢接扭头瞅着李然,我看着李然笑:“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生是勤工俭学惹出了毛病,什么鬼啊神啊的都来了,早知道我就扎脖喝凉水了,钱没挣着还惹一身麻烦。”
“是。”李然说:“早知道咱俩伙着吃糠咽菜也就对付了。”
“快别说没用的了,想想这个咋办吧。”胡丽指着黄纸说:“你们谁写?要不你们说我写。”
“我来吧。”我拿起笔摊开黄纸用力划几个大字: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然看着直乐,胡丽皱着眉头:“你就作吧,惹出祸没人管你。”
我严重怀疑影视作品里道士画符是糊弄鬼,黄纸粗糙的纸面很难着墨笔尖划破了纸也只是几道印,圆珠笔换钢笔,钢笔换铅笔,最后用秃了头的毛笔蘸着红墨水七扭八歪地写了几大张纸,开头几个字写的还认得出模样,越往后写的越惨最后连自己都认不出写的是什么字,站那愣半天才想起来当时顺嘴胡诌写出来的词得意地说:“书法家也就这意思了吧?哆嗦着笔尖写出字都差不多,谁都不认识就算艺术,要不说草书呢。”
“你可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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