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负刀挥袖而去,全然未把他这刀派掌门放在眼里。岳钟秀自向前走着,只留其笑声在谷中徘徊,全然讥讽嘲笑。入了大门,他又回头望了程川河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心想:“怕是你的威风过不了今夜了。”眼中尽是得意,轻哼了一声,便面带诡笑入了厅堂后院。
程川河怒目圆睁,刚欲动怒,却被了尘老僧一把拦住。了尘望了眼岳钟秀渐消的背影,眉目间似有隐忧,说道:“岳师弟虽向来持傲,却断然不会如此,比起往日,他今天倒是有些异样了。”程川河听此一说,脸上怒意消散,皱眉道:“大师兄的意思是,岳师弟有心事?可他向来独行独往,也无甚儿女家室,却也不像是为了恒之,那便为何如此反常?”了尘老僧并未作答,闭目捻动着禅珠,良久,才睁眼道:“阿尼陀佛。方才为了救陆施主,推他的那一下,我并未用上七成功力,他却退开了三丈。岳师弟武功较你不差,怎会如此单薄,怕是有了内伤,经脉不稳,中气不足了啊。”程川河心中不禁纳罕,问道:“内伤?”心想:“他只不过几日前出谷办事,回来后并未看出其端倪,想必是岳师弟刻意隐瞒,那却又是为何?所受之伤何人所为?我灵空派向来平和,并未与何门何派交恶,怎会有人伤他?”一时心绪万千,思虑难平,却实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了尘老僧看他心神不宁,开口道:“或许是老衲多虑了,师弟不必介怀。今日会武你门下弟子胜了,这一年闭关修炼,门派上下还全要仰仗五师弟,这受伤之事,自不必问,若他想说,便也不会这般遮掩,怕是另有隐情。”
程川河听得此番话,心里释然几分,携笑道:“多谢大师兄指点。”只嘴上如此一说,心里却还是万千疑虑,索性他也是个豁达之人,想的烦躁便不去想了。乃吩咐众弟子退下,将了尘老僧和陆天请到灵空谷殿内,安排厨子做些可口的菜肴,又拿出这谷中自酿的三十年陈酿高粱酒,招待两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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