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先生勿怪。”王厚普道:“既然是戏言就算了。哎,天下虽大,知音难觅!”说着,又连连叹息。
黄芳再为他满上数杯,才听王厚普道:“我来这里,是故意来悼念青天包大人。平生学识颇丰,却也无能为力。如若包大人在世,说不定就能为张府洗清冤情,盖世冤屈才能得以昭雪。”黄芳问道:“王先生口口声声说张府冤屈,指的究竟是哪个张府?”天下张姓官员举不胜举,黄芳确实不知道他所指的是哪一家。
王厚普道:“姑娘难道连张府都不知晓么?便是名满天下的首辅大臣张居正之张府。”黄芳一听,不禁笑道:“哈哈哈,王先生为何空叹如此?张大人有何冤屈要你来感叹么?”王厚普见黄芳得意的模样,不禁怒道:“姑娘这是故意漠视还是不知情?”黄芳道:“你说张居正大人,本姑娘倒知晓一二。张大人会有多大的冤屈需要包青天来昭雪的,本姑娘倒从来没听过。”往厚普道:“如此看来,那姑娘是并不知晓新近发生的事。”黄芳见他煞有介事,惊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王厚普道:“张府被抄家,所有张居正的门人子弟皆被免职,大公子悬梁自尽,家被发配边疆,难道姑娘不知么?”黄芳一听,大惊,良久才回过神来,惊问:“你说的可是真的?”王厚普道:“哪里还有假?眼前这事已经传遍天下,难道姑娘竟然不知?”黄芳摇头道:“确实不知,还望先生一一告知。”王厚普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王厚普从小熟读四书五经,在荆州府石首一带也小有名气。但屡试不中,不免心灰意冷。张简修之岳父乃前三边总督、尚书王之诰,家乡也在石首,自王老告老回乡后喜结乡里的青年才俊。王厚普乃王之诰的远房亲戚,每每相谈之时,王之诰总能感受到他的满腹才华和刚直不阿之气。因此,王老甚喜之,令其常伴左右,多少给予提点并十分赏识。前些日子,王老见王厚普从仕心切,这就修书一封,推荐他进京投靠其亲家张居正门下。
王厚普进京拜入张府,张居正和张简修见是家乡来的亲戚,故热情接待。与其长谈后,对其也十分欣赏,于是叫来张敬修,嘱安排王厚普跟着他做事。接着,不幸的事在次日即发生,万历皇帝宣布张举办病故。可王厚普觉得其中必有蹊跷,问张简修才得知原来是被国师突阿达所刺杀。接下来,张府乱作一团,幸好由张敬修和张简修主持大局才得以平息。
可更不幸的事还在后面。张居正去世才过半个月,万历突然派遣侍卫、太监来到张府,宣读圣旨,言道张居正的罪状:一专权、专断,二谋逆、篡权,三结党营私。故此抄没张府所有家财,家中老小一律充军、发配边疆。张敬修不堪受辱,竟当场自缢。其余存活下来之人皆被流放边疆。
黄芳听罢,拍案而起,心中愤愤不平,道:“此事可当真?”王厚普见黄芳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但却并不畏惧,道:“句句属实,如若有半句虚假,甘愿受死。”黄芳问道:“四少爷足智多谋、武功高强,统领的锦衣卫个个皆乃精壮,为何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王厚普叹道:“张府个个忠君爱国,如若反抗,正中了万历那狗皇帝的奸计。但若不反抗,则枉受株连。哎,这也是为什么大少爷自缢之因。”黄芳问道:“可知四少爷下落如何?”王厚普道:“吾非张府之人,本想着与张府同罪,但却被四少爷放出,这才幸免于难。至于四少爷,恐怕也在押送往边疆的途中。”
黄芳慢慢的坐下,渐渐趋于平静,问道:“张大人身前为大明江山鞠躬尽瘁,为何身后却遭受这般磨难?王先生,你可知晓其中的原因?”王厚普一边喝酒,一边叹道:“张大人生平虽然为大明江山立下汗马功劳,但必定树敌甚多。据四少爷讲,刺杀大人的阴谋极有可能就是万历设计的。万历这狗皇帝昏庸无能,却对张大人身居首辅大臣十余年耿耿于怀,因此设计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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