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如一缕疾风,掠过层层刀刃,抓向陆映公。蓦的一个人影,挡在陆映公之前,一股凌厉掌风迎来,谭静变换成掌,与迎来的手掌相对,砰的一声,谭静翩然翻身,从衙役头顶之上落回到羊子鹏身边。
谭静看向堂上,挡在陆映公案前的,正是黄坚,她颇为惊讶,道:“黄八爷非但画技卓绝,武功也是了得!”
“谭女侠年纪轻轻,便继承了天姥剑派的衣钵,成为天姥剑派少掌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黄坚捋着弯曲的黄须笑道。
谭静满眼杀气,道:“春江画痴黄八爷好歹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竟与这狗官狼狈为奸!今日沈妙容若有不测,黄八爷的名号,就得从江湖上消失了!”
黄八爷凝眉道:“陆公为官正直清廉,为人勤俭谦逊,有君子之风,为何会私藏别人的夫人,二位只怕是搞错了!”
黄八爷言辞恳切,不像说谎,他可能并不知情。
谭静冷哼道:“黄八爷只怕是被这狗官骗了,还在帮他数钱!”
黄八爷转头对陆映公道:“他两个此行是找人的,看来是并无恶意,不如让谭女侠到后院搜一搜,陆公以为如何?”
陆映公言语吞吐,道:“后院,后院多有女眷和孩子!”
黄八爷爽朗笑道:“陆公不必的担心,天姥剑派乃武林名门正派,谭女侠身为天姥剑派少掌门,自然不会做见不得人的事,老夫可为谭女侠担保,谭女侠不会危害陆公家人!”
陆映公兀自为难。
谭静道:“狗官,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把沈妙容交出来,我只杀你一人。若是我亲自把人搜出来,你全家都得死!你自己选吧!”
陆映公脸色发白,浑身打颤,不敢应声。
谭静冷冷道:“你自己选的!”说罢飘然而起,从白刃丛林之上飞出大堂,消失在门前。
黄八爷对陆映公道:“陆公静待便可,谭女侠搜不到人,自会回来!”
陆映公几乎瘫软在坐榻上,头上滴落豆大的汗珠。
“你们都退下!”黄八爷对堂内府兵道。
众衙役听令,匆匆退去。
“老夫向羊公子打听个人,还请羊公子实言相告!”黄八爷走到羊子鹏身前,向羊子鹏抱拳道。
“请讲!”羊子鹏抱拳回礼。
“大梁画师张僧繇张先生,如今可还安好?”
羊子鹏想起老师辞世时的情景,不禁心中一凉,道:“黄八爷为何关心张先生?”
黄八爷道:“张先生是老夫的绘画恩师。侯景兵犯建康,老夫一直没有张先生的消息,因此担忧挂念。”
“张先生已经辞世了。”羊子鹏黯然道。
“什么?果真?!”黄八爷猝然激动,不能自制。
“实不相瞒,张先生也是我的授业恩师,老师辞世的时候,我在他的身边。”
“真的!”黄八爷眼中泛起泪花,在堂内踱步。
羊子鹏平静地道:“老师走得很安详,此生所有的心愿都已达成,没有遗憾…”
黄八爷面向西北,即是建康方向,跪下身去,叩头在地,呜咽一声,道:“先生!学生不肖!”
羊子鹏也不禁动容。
良久,黄八爷起身,洒脱一笑,道:“先生既已辞世,也不必太过哀伤。”他径直走回他的桌案之前,把他刚才研墨的砚台拿在手里,又从笔架上拿一支一尺长的粗毛笔,走回羊子鹏身前,对羊子鹏道:“老师的绘画造诣,当今之世无人能出其右,我们身为老师的弟子,也算是师兄弟,你我切磋一场,以悼念先师,可好?”
羊子鹏惭愧道:“老师授我的并非绘画技法,而是内功心法!”
“哈哈哈!”黄八爷朗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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