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谭静斟上一杯,谭静一饮而尽,神情舒爽,身心通透。李逍李遥雷蕊雷蕾见谭静喝酒,他们也争着要喝。满满一壶酒,羊子鹏和谭静都只喝了一杯,便被他四个抢光了,一时哇哇乱叫。
谭静把每样菜夹只一筷品尝,只吃了小半碗阳春面,把剩下半碗推给了羊子鹏。
“待会要怎么救出沈妙容,是偷偷地潜入县衙,还是硬闯呢?”谭静问羊子鹏。
李逍嘴里剔着鱼刺,抢先道:“当然是硬闯!一个县府衙门而已,说不定还没有牛府人多呢!”
雷蕊啃着鸡骨头,道:“你就是没脑子,沈姐姐没在县府怎么办?咱们硬闯,不就打扫惊蛇了?”
李遥扒着面,道:“找不到沈姐姐,就把县令吊在衙门口抽鞭子,看他说不说!”
雷蕾嚼着青菜,道:“千万不能让静姐姐抽,要是让静姐姐抽,死人都能抽活过来!”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谭静只喝了一杯酒,脸色却变得通红。
“羊大哥!管管你媳妇!”雷蕾也喝了酒,不管不顾大喊大叫着。
“臭丫头!”谭静便要起身动手。
“好了好了!”羊子鹏急忙出面调停,把话引开:“咱们既不硬闯,也不潜入!”
“那怎么救人?”谭静和四少年都不解地问羊子鹏。
“直接登门,要人!”
“直接登门?”出身武林的谭静和四少年都没有想到还有直接登门这个方法。
“陆映公毕竟是大梁官员,县衙也是官府,官府有官府的行事方式,江湖有江湖的行事方式,最好不要相互牵涉。”
“陆映公不承认,或是不放人怎么办?”
“那就只能用江湖的方式解决了!”
“好,听你的!”谭静道。
“当然得听丈夫的!”雷蕊雷蕾一齐戏谑谭静。
谭静极少能在口角上胜过他们四个,此时却抓住了话头:“那你们怎么不听李逍李遥的?”
“他俩才不是我们的丈夫呢!”
“静姐姐要是不介意,我们俩也嫁给羊大哥!”
雷蕊雷蕾满不在乎地说着,李逍李遥立刻铁青了脸,大怒道:“你们要是不守婚约,我们就抢亲!”“把你们抢到天台山,关在天台山上,一辈子不放你们下山!”
“哼!你们这两下子三脚猫功夫,还想抢我们?”“谁关谁还不一定呢!”
四少年斗起嘴来。
谭静和羊子鹏乐得看热闹。
吵闹片刻,酒足饭饱。
李逍道:“咱们六个人,昨夜大闹钱唐牛府,今天又要大闹富春县衙,干的可是惩恶扬善行侠仗义的事,咱们该有个名号才好!”
雷蕊道:“就叫钱唐六侠吧!”
李遥道:“我们都不是钱唐县人,为什么叫钱唐六侠?”
雷蕾道:“我们六侠是在钱唐县聚首的呀!”
谭静笑道:“嗯,钱唐六侠,这名字不错!”
最终,钱唐六侠只有谭静和羊子鹏走出了富春第一楼。
李逍李遥雷蕊雷蕾因昨夜赶路,一夜未眠,年少本来就少不了觉,早饭又吃得多,还喝了酒,吃完了饭没多久,就躺倒在雅间里不醒人事了。
谭静和羊子鹏望着呼呼大睡的四人,不禁相对失笑。
羊子鹏在酒楼里要了一间上等的客房,把他们四个搬到客房里的床上,吩咐店家掌柜不可打扰他们,便和谭静出了富春第一楼,沿着府前大道,向县衙走去。
大街上行人也多了起来,不时有马车驶过。
谭静带着三分酒意,两手抓着羊子鹏的手臂,与他并行,在他耳边道:“你老实告诉我,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太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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