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的女人走进了另外一个更大的办公室，里面只有一个人，看到许佳来了，戴着眼镜的眼睛微微一亮，林瑾看了过去，觉得眼前这人看上去倒不太像是领导，反而有点像是教书的。

    许佳从走进办公室开始就一直是笑着的，“老大，找我是什么事？”

    “你这个月的月工资怎么才这么一点？我看了你的绩效，其他方面都差不多，怎么旷工率这么高……这样你年终奖就没多少了。”

    林瑾眯了眯眼，没什么特别的，听上去就像是个关爱员工的好领导而已，然后林瑾就听见女人用带着玩笑的话说道，“老板，那你把你的年终奖分给我一点呗。”

    男人愣了一下，推了推眼镜，笑了笑，“好吧，我分10％给你吧。”

    再没听见什么有意义的事，林瑾勾了勾唇，“你刚刚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三喜从开始就低垂着头，无精打采的模样，“刚刚我在厕所里看见黎济宁从隔间拿出一袋肉。”三喜浅色的瞳孔直直对着林瑾，迟疑道，“我怀疑他刚刚弄到绞肉机里的肉是……”

    “人肉？”林瑾反问道。

    三喜挠了挠头，想说他曾经闻过人血的味道，那绞肉机里搅拌的就是那种味道，可是他只是沉默的勾起一抹平淡的弧度。

    “这么丧心病狂？”林瑾也没表现出多大的意外，他走出去时，黎济宁正在认真的将一袋又一袋的肉块倒入那机器中，没什么不同，只是等林瑾仔细看的时候，才发现那青年有些苍白的脸上随着那机器搅拌的声音，慢慢浮现出一抹红晕，眼神也变得清明。

    “变态果然需要不同的刺激方法才能兴奋。”林瑾挑挑眉，他看了看周围的人，没有任何人注意到黎济宁的不同。

    “这不是制作狗粮的嘛，把人肉给狗吃？”三喜想到这里，莫名有些牙酸，“狗会吃这东西不？”

    林瑾抱着胳膊，站在最利于观察的西南角，听见这话，“呵”了一声，“狗除了不吃狗肉，其他肉类可是都吃的。”

    就这么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五点多，黎济宁估计是快下班了，他慢慢的从厕所出来，然后又恢复了原来那副呆滞的傻愣愣的样子，脸色依旧惨白的像是鬼魂。

    林瑾跟了过去却发现他居然不能穿过这工厂的大门，只能呆站在检测仪前，任由黎济宁走出他看不见的视野。

    林瑾不太清楚这扳手里的时间是不是和外面的时间相同，不过如果要了解清楚情况，恐怕他们还要在这鬼地方待上几天。

    想着，林瑾就听见一声打招呼的声音，“王叔，我先走了。”是华夏晖，他车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女人，长得挺舒服的，这时也朝着看门的大爷笑了笑，“华主管顺路送我回去，王叔，再见。”

    随着那辆SUV越驶越远，林瑾清楚的听见那眼神有些浑浊的大爷嘟哝了一句，“世风日下。”

    看来这大爷在这厂里待着，也看了不少这些事了，天气正在慢慢转冷，林瑾感觉一阵寒意慢慢涌了上来，呼啸而来的风也吹的他头疼。

    三喜注意到林瑾的异样，“怎么了？”

    “你没感觉到冷吗，真的很冷。我们快回去吧。”虽然那制作狗粮的地方气味不怎么好闻，至少人多。

    三喜看了看完全黑下来的天空，现在他们作为一个能被人穿过的魂魄又怎么可能体会到冷呢，三喜看了看在那小房间里待着的，衬着电脑淡绿色光芒显得格外诡异的看守大叔的脸，心里的不安慢慢地开始扩散。

    办公室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人，那王大同就是一个，林瑾就坐在王大同旁边早就下班的人位子上，盯着他额头上慢慢滚动的汗珠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最后两个人也走了，“大同，我们先走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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